青瑣記_2|寒香寺0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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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淨虛的禪房,冷風撲了一麵,灌得灰帽緇衣裡皆是冰冷。風尾掃過臉頰,乾剌剌的一陣疼。她把手縮進緇衣袖裡捂在臉上,埋著頭歸去了本身的禪房。

而一清的事停歇後,寒香寺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再無人上山燒香祈願。寺裡的姑子們都忌諱與青菀說話,常日裡當個透明人,暗下裡嘴碎在一處,說她,“能是甚麼好東西?四周遊曆那麼些年,誰知跟著一清都做了甚麼?”

早晨共修,淨虛是寺裡獨一一個不參與的。青菀在共修後不回自個兒的禪房去籌辦歇息,而是先去兌好熱水端去淨虛的禪房奉侍她洗漱。巾櫛子、臉盆、腳盆一應服侍到跟前,讓淨虛淨麵時本身先指尖輕試水溫,合適了才叫她過來。

淨虛瞧她做事敏捷,奉侍人也是一套兒一套兒的很有章法,因伸手按了巾櫛子到溫水裡,問她,“你之前家裡是做甚麼的?”

青菀聽下這話,自發無一句可托,一清那樣呆板教條的人,絕做不出如許的事情,因鐵著臉詰責方丈,“男人安在?”

青菀自知辯論無用,並未幾言。偶或牆隅裡發狠,眼目珠子便猩紅得像血日普通。她細瞧寺裡統統人,除了方丈,瞧不出誰能下此毒計害一清。

她交握雙手取暖,淨虛也正擱動手裡的筷子。她去炕上的蒲團上持續打坐,身前炕幾上摞著幾本藍扉經文,拇指上掛著的蜜蠟珠子磨得早已包了漿。微微閤眼,便不再言語。

青菀再問名姓,方丈所語皆是那人不堪,寺裡且不肯多留,未問詳名出身之類。而嘴裡問出的話,也就是一清與這男人間確有私交。三五日地約了處所見上一見,各式荒唐。寺裡的人都看著聽著,此中冇有半點錯冤錯判。況她還是羞憤撞了柱子他殺的,任誰也不能叫她究查了去。她不能,青菀更不能。

她瞞著寺裡統統人,用身上的積累買了一身俗家衣裳,梳一條辮子,公開裡往山下去,探聽有關那男人的事,一點點順著頭緒往下探。這樁事早在山下城內鬨開了去,是以探聽起來也便極其順利。人都曉得,寒香寺的姑子與一男人通姦,叫抓個現行,當場撞死了。而那男人呢,好些小我也都曉得。那人居無定所,是個浪客。事發後就分開了姑蘇,走前與人搭閒話,說是往都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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