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記_2|寒香寺0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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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方丈交代下的,一清也葬在了後山。人死如泥,葬下去,就甚麼都冇有了。化作一抔黃土,不知此生,不知宿世。

而一清的事停歇後,寒香寺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再無人上山燒香祈願。寺裡的姑子們都忌諱與青菀說話,常日裡當個透明人,暗下裡嘴碎在一處,說她,“能是甚麼好東西?四周遊曆那麼些年,誰知跟著一清都做了甚麼?”

可這些話嘴上不能說,隻得心底裡埋著。得有證據,拿了人見官,方纔有效。倘或早早現了心機,怕本身的性命也保不住。早前死三個小尼姑的時候她冇有感受,也冇感覺一清日日碎碎念能賠上本身的性命。然現在,心底裡生出一束寒氣,絲絲往心尖上繞。

青菀抿抿唇,還是低聲道:“就因師父走了,山上冇人再讓小尼依傍。方丈說了,您如果不收我為徒,便要趕我下山。我孤身一人,下了山也不知該往那邊去。是以纔來求您,望您給條活路。”

這話說得含蓄,卻也擺瞭然態度。她不能認青菀做門徒,也不會做師徒相授的事情。留她,約莫就是留個使喚的人在身邊。這還得磨練,倘或青菀用著不順她的手,反給她添滋擾,必定不會留她。

青菀立在一邊,等她洗罷了籌辦接巾櫛子並倒水,回她的話,“當時年紀小,都不記得了。”

她出淨虛的禪房,冷風撲了一麵,灌得灰帽緇衣裡皆是冰冷。風尾掃過臉頰,乾剌剌的一陣疼。她把手縮進緇衣袖裡捂在臉上,埋著頭歸去了本身的禪房。

看罷了,又合上眼,嘴上開口,“你師父剛走,就另拜她人,可見是個薄情寡義的,我又如何能收?”

青菀再問名姓,方丈所語皆是那人不堪,寺裡且不肯多留,未問詳名出身之類。而嘴裡問出的話,也就是一清與這男人間確有私交。三五日地約了處所見上一見,各式荒唐。寺裡的人都看著聽著,此中冇有半點錯冤錯判。況她還是羞憤撞了柱子他殺的,任誰也不能叫她究查了去。她不能,青菀更不能。

蜜蠟珠子在手指間滑過,淨虛終是鬆了口,說:“我說過不收弟子,也不能為你破了這端方。你若想跟著我,那便在我身邊奉侍。這也得瞧上旬日半月,倘或你與我無緣,我也仍不會留你。便是有緣跟了我,也必冇故意力日日傳授你佛法,還需你自行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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