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瑣記_6|行路難0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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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或淨虛死了,一清的事情又如何辦?青菀皺眉,內心打磨應對之辭,考慮如何能留下淨虛的一條命來。

亳州地臨黃河,是出了名的黃泛區,比年飽受水患侵襲,地盤鹽堿重,長不出莊稼來。偶或哪些個年初冇漲水患,便是彼蒼保佑,讓公眾得可溫飽一季。餘下多要接受饑荒,食不充饑,挨一日算一日。官府自有施助,卻並未見出明顯功效。這此中有多少貪腐剝削,且無人曉得,亦無從查證。

“嗯!”青菀忙也點頭,還是勾了腦袋往山上瞧,嘴上說:“她昨兒叫山匪虜上了山,我上來尋她,纔剛並卻未見著,不知現在那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非要找著纔好。

而在剿匪過程中,每個山頭上援救幾個被虜女子是極其平常的事情。那些悍匪稱了霸王,總要抬自個兒臉麵,強搶財帛不敷,也要強搶民女,得享美色。雖有多者是迫於無法上的山,然好事卻並未少做一件。

“卻又緣何到了這裡?”馬速更加慢下來,風過可聞得山間鳥鳴。

青菀聽罷他的話愣住,眼裡林羽密葉層疊閃過,心頭回量他話裡的意義。不是完身,那就是叫那幫山匪給姦汙了。她忽想起一清來,心絃一緊,心間冒出一股子酸。這話卻不能與這男人深聊,她便抿了抿唇,隻說了句,“謝施主提示。”

福無雙至禍不但行,怕甚麼來甚麼。青菀不再與許礴說話,對他也無甚多餘興趣,也並不問他名姓出身,隻伸手捏著身前的馬匹鬃毛。現下她滿內心想的,都是待會兒看到了淨虛師父,將以何種態度對她。淨虛本就脾氣孤傲,不染塵俗,此番受了這等欺侮,怕是活也不肯。如她那般潔身自好冰清玉潔之人,如何受得了這般屈辱?一清都一頭撞死了,淨虛能苟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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