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朋恩德,我族不敢少忘,今後但有調派直說無妨。”鐵老亦知難以留客,不如揮手自茲彆。
“西方之民大肆來襲,已稀有個部族遭受不測,數千族眾為之所虜,血流成河,慘不堪言。本不該厚顏乞助,何如獨木難支。”白叟軟語相求,其色暗澹,誰又能拂袖而去?
阿布神迷此中,聞言而動,雖是笨拙,卻隱然有龍行之風,其資質亦可謂可貴。餘者雖不能及,但驚鴻一瞥已是刻骨難忘,若能多加磨鍊勤奮,一定不能齊頭並進。
體修腳程極快,未及半晌便有各族族長連續來到,其人皆是言辭狠惡而麵有慷慨之色,想來俱是因他族慘事而多有悚動,合兵之事朝夕可成。
光陰易去,轉眼已是月餘,部族世人與初陽英娘相處自是極其和諧,雖不能言語儘通但亦可略加對話。小狐與阿布更因多次同圍共獵而漸有默契,再無惡言相向之時。間或有人用生硬的神州話語號召初陽,引來世人捧腹笑聲。
“此言極是。我且遣人往各族報信,待會聚一處再做事理。”白叟神采漸緩,放心忍性,一一喚人前來叮嚀事件。
所成之物儘皆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見者無不忘己身之地點。而此十二物雖大小殊異,然各得其所各有其法而得以久存於世,豈能藐視?
默想當日清華山二龍戲珠之靈動、火焰山龍軀之澎湃,初陽於神念中暗自形貌,一鱗一爪,一須一變,蟄龍昇天、雲龍九現、騰雲駕霧、翻江倒海猶見龍形之態變幻萬千。隨之而飛,隨之而舞,初陽沉浸此中,手中漸有銀龍躍但是起。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初陽不免訕訕而退道:“便是如此,長輩自行揣摩,不勞父老用心。”
方未出聲,卻見阿布長驅而入,麵色凝重,其身側彆有一陌生男人渾身血汙神采倉促。此男人甫見鐵老,便膜拜當場,然言辭短促如有所求。
英娘卻訝但是問道:“如果如此,太陽部族可有筆墨相傳?如果無有,莫非猶是結繩記事,塗畫達意?”
老者悉心指導得空他顧,一旁初陽卻憶起當年雷霄真人與師父一戰,其人外剛內柔,豪氣外顯而不失沉穩內斂,係出同源公然有相通之處。陰陽相生而剛柔並存,剛極易折則柔以緩頰,柔極生懦則剛立風骨,太極是以而生。雖是因人所請而行事,然初陽日日揣摩不休,所得亦不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