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允好久冇見孃舅宋建春,非常等候。這一起策馬南下,又被韓蟄連著折騰了兩宿,身子骨吃不消,自是冇法騎馬的。
探過蔡穆的態度,流露了招攬的意義後,韓蟄同宋建春換個眼神,留宋建春跟有過友情的蔡穆慢談,撤銷其顧慮,韓蟄自出了水榭,今後園裡吹風散酒。
精力規複了很多,隻是身上仍舊痠疼。宋姑不在身邊,伉儷間的事她也不美意義叫飛鸞飛鳳插手,見韓蟄已將她的衣裳拿到榻邊放著,遂強撐著套了褻衣和中衣,將韓蟄啃出來的印記遮住,才叫飛鸞出去。
韓蟄走近矮牆,本欲瞭望遠處山腰的白塔,目光卻被裡頭的花叢勾住。
――從都城南下的途中,對韓蟄的思念與日俱增,是以那晚濃情密意,雖怠倦勞累,也覺歡樂。過後連著被韓蟄折騰,身子就有點受不住了。且今晚宋重光從書院返來後,宋建春必會設個小宴,四個男人喝酒,怕能將韓蟄灌得半醉。
宿世的恩仇在唐敦死時便深埋了起來,阮氏的作為當然可愛,但看清她拜高踩低、趨利避害的侷促為人,那些婆媳間的齟齬就說得通了。且此生她有慈愛刻薄的楊氏,宋重光又另娶老婆,兩人不再是婆媳,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也便可埋著,最多往心底裡留個芥蒂罷了。
再醒來時,已近晌午。
這類身子快被揉碎的時候,她可千萬不敢招惹喝醉的韓蟄,自討苦吃。
客院鄰近州府衙門,且地處東南,物產豐富,飯菜自是精美適口的。
“外頭另有事,不能不去。”韓蟄俯身,在她眉心親了親。
翌日正逢休沐,宋建春推了諸般應酬,在府裡擺了桌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