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養妻日常_149.會審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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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帝哪怕懶得翻看內容,光是瞧瞧一摞摞奏摺堵在麵前的架式,便感覺頭疼至極。

本日陰雲裹絮,外頭陰沉沉的,殿內明燈高照,卻更叫人犯困。

皇後溫婉賢淑,甄相端方溫良,那是先帝給他定下的婚事,都城裡名聲最好的府邸!

底下的事,便是韓鏡同六部尚書商討,末端跟他提一嘴,永昌帝拍案決計。

他的宗子初入宦途時在處所曆練,因采礦的事傷了幾十條性命,卻瞞而不報,踩著百姓的血肉宦途高升,收受賄賂無數。

他躲著不看,那幾位禦史便不知倦怠似的參奏。

息怒個屁!

他府上的管事仗著公府的權勢,在彆處嬌縱放肆,明目張膽地打死人,卻以權勢打單處所官員,令其粗粗告終,連真相都不準上報。

韓蟄按兵不動,靜候範家中計,哪會為一個甄嗣宗去跟滿都城的高門貴府結梁子?疇前鐵腕狠厲,所向披靡,是為將錦衣司法度化為鐵律,立起威望,震懾群臣。現在處境分歧,震懾之餘,或許收伏民氣,昔日之狠厲鋒芒終須稍作收斂。

禦史台雖是韓硯統領,卻非眾口一詞。

事情就此定下。

他忍不住打個哈欠,抬袖掩著,將哈欠逼出的淚花擦了,才道:“此事……朕也有耳聞。”

河東範通雄踞一方, 手底下驕兵悍將很多, 都城裡的範逯雖冇能坐穩相位,現在隻領著個閒置, 畢竟是貴妃母家, 憑著範通的安排, 在都城裡亦埋伏了很多眼線,攀結了很多友情。

奏摺寫了滿滿十數張,從十餘年前的事算起,曆數甄嗣宗聽任家奴親朋草菅性命、欺男霸女、侵犯良田等罪行。這些罪裡頭,除了關乎性命的,其他伶仃拿出來,對永昌帝而言都是小事一樁,但密密麻麻寫上兩三百條,實在叫人大怒。

永昌帝即位數年,見過參奏痛罵田保惡貫充斥的,卻還冇見過痛斥甄家罪過的奏摺。

“甄相為國事勞累,怎能麵麵俱到?家奴肇事,懲辦家奴;姻親有錯,罪惡本人,怎可連累甄相,隨便提罷相之事?”這位老先生身在侯門,跟甄相走得密切,背後明顯也有家人奴婢仗勢欺人的事,不肯看甄家悲這些瑣事扳連,唇亡齒寒。

但韓硯當眾提起,卻不能視若無睹。

“臣有事奏稟。”韓硯手持笏板,姿勢恭敬端方,“本日有禦史參奏寧國公甄家聽任嫁人豪奴仗勢欺人、草菅性命、剝削百姓等數十條罪行,臣職責地點,也曾查訪求證,都城百姓對此群情紛繁,民怨沸騰。若聽任放縱,終會傷及朝堂顏麵,皇上英名。甄相為國事勞累,是國之棟梁,如有人辟謠肇事,宜查明事由,還甄相以明淨;若確有其事,也該懲辦涉事之人,停歇民怨。”

彷彿他身邊信重的人,從早前的田保,到範逯,再到現在的甄嗣宗,都罪過滔天似的。

話音才落,便有麵帶激憤的禦史越眾而出,“皇上明察!甄相位高權重,受國之厚恩,卻聽任家人奴婢肆意妄為、橫行霸道,在都城外魚肉百姓、欺男霸女,視性命如草芥!身在相位,理應為百官之榜樣,腐敗公道行事,現在卻有此等行動,實在有辱朝廷顏麵,還望皇上降旨,嚴加徹查,奪職甄相!”

這談吐出來,就有樸重的禦史分歧意,“當初範自謙肇事,範大人因教子不嚴之罪辭去相位,現在甄家如此行動,甄相亦有管束不嚴,聽任放縱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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