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養妻日常_154.絕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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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皇後一定真能信空口白牙的話,看的不過韓家態度罷了。

甄皇後看向令容,“你呢?韓蟄手握錦衣司和相權,可比韓鏡難對於。”

楊氏抬眸,聲音安靜,“沖弱何辜。隻是家父與犬子雖居高位,畢竟能做主的事有限。若事情遲延太久,旁人逼之太過,怕也會故意有力。兩三百條罪名,零零散散牽涉千餘人的性命,如許聳人聽聞的案子已傳遍都城表裡,終須有個交代。娘娘感覺呢?”

她說得直白,令容也直白點頭,“太子年幼,若娘娘能分清是非,怎會扳連他?”

皇宮以內,甄皇後對著笑眯眯走來走去,不時到她膝前撒嬌的小太子,入迷到夜裡。哄著小太子睡下,她苦衷沉沉,便守在榻旁,閒坐到次日淩晨。

甄皇後死死握住冷硬的扶手。

令容懷著身孕,下認識護住孩子,楊氏目光冷沉,握住令容的手,果斷而暖和。

“後宮都是小事。”甄皇後說得雲淡風輕,目光緩緩掃過劈麵的婆媳,“最讓人煩心的,倒是外頭那些雞飛狗跳的事。”

甄皇後的手不自發地顫抖,質疑韓家籌算的話幾近脫口而出,卻生生忍住了。撤除皇後和甄相,保住太子,韓家要麼是如她所猜想的,想謀逆篡位,要麼是想撤除太子背後的甄府,獨攬朝綱大權,將來將太子推成傀儡,擺佈朝堂。

楊氏寂然的神采稍斂,暴露點笑容,“方纔驚駭了?”

鳳眼黯然,哪怕有天底下最好的脂粉裝點, 也掩不住眼底下濃濃的暗色。勞心傷神最能毀傷韶華, 甄皇後處心積慮,所求甚多,煎熬之下, 連同那雙鳳眼裡的神采都落空了,怕是這兩三月裡冇能安眠過。

“這臣婦倒是傳聞了,禦史們吵得短長,連拔除東宮如許大不敬的話都出來了。”

令容走至宮門外,登上馬車時,內心仍砰砰的跳。

“娘娘母範天下,後宮諸事悉由您措置,還是該保重鳳體。”

現在永昌帝困在宮禁難施政令,聽任相權為所欲為,不就是個傀儡的例子嗎?

甄皇前麵色微變,下認識握緊衣袖,將楊氏神采瞧了半晌,才道:“是這事叫人頭疼,夫人身在宮外,曉得的也許比本宮多些,可有應對之策?”

“還好,平常在府裡漫步,走的比這還多。”令容不感覺如何,側身握住楊氏的手。

甄皇後勉強睡了兩個時候,起家打扮,拿厚厚的脂粉將臉上的蕉萃與黯色儘數遮住。從舒展的櫃中將先前永昌帝送的那套衣裳金飾拿出來穿戴,貴重莊麗,很襯皇後的威儀。唯有眼中鬱色太濃,哪怕強自牽出笑意,也像抽泣般丟臉,隻得黯然垂眸。

說罷,左手掌穩穩落在膝頭,又舉杯慢飲。

楊氏一笑,打量著她,目光添了慈和。

拂入窗檻的風彷彿涼了,透過簾帳裂縫鑽出去,甄皇前麵上也帶了點寒意,冷聲道:“本日夫人和少夫人特地入宮問安,本宮還覺得是有良言相勸。”

自打進了韓府,楊氏便始終顧問點撥,一點一滴,令容全都記在心上。曉得楊氏方纔的沉寂神情下有多費心,遂另取個軟枕給楊氏側邊墊著,讓她先眯會兒。

鋒銳的目光垂垂收斂,繼而灰敗,甄皇後坐回椅中,死死揪住衣袖。

見到她和楊氏時,小太子還頗獵奇的打量,烏漆漆的眼睛招民氣疼。

靠在軟枕上,雙部下認識護著小腹,想起方纔出延慶殿時撞見小太子的場景,內心暗自歎了口氣。不敷兩歲的孩童,長得靈巧敬愛,恰是懵懂天真的時候,被大群宮人保護環侍,怕是不知身處如何的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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