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特嗎？”令容淡笑，風吹動帽兜上烏黑的狐狸毛，悄悄掃過臉頰，眼神卻頗冷酷，“畢竟公子回了一份大禮，既然禮品豐富，怎能不查明啟事。外頭風冷，就此彆過。”說罷，挽著韓瑤徑入雅間。

剛巧唐解憂走到門口，掀著簾子探頭往外瞧了瞧，笑道：“外祖母才問呢，你們怎還不出去。那位是？”

現在離河陽節度使所駐的檀城不遠，對方脫手愈發凶悍。

過了小年後很多店鋪都關門打烊，筆墨軒裡也比平常冷僻很多。

虧她當時還感覺他如仲春春柳，隆冬明月，有清逸雋秀之氣。卻本來也是氣度侷促，仗著權勢挾私抨擊的人，如此操行，實在玷辱了那副清雅邊幅。

誰知過了兩日，令容再度出府，竟然又遇見了高修遠。

本日原已結了賬，見到令容後特地追過來，不止是為兩句道歉，更首要的彷彿是――他想奉告令容，當日的承諾他記取，不是他言而無信。

令容當晚就做了一盤糕點，吃得心對勁足。

韓蟄自入河陽地界，便遭受了兩回凶惡伏擊。

令容抬眉，“公子感覺呢？”

這兩個揖讓令容稍覺不測，畢竟高修遠比她年長，姿勢也過於慎重。

他這趟出門，身邊帶了樊衡和幾位幫手，即便都是妙手，仍險象環生。

令容聞言瞧疇昔，就見高修遠站在書架暗影裡，正瞧著這邊。

令容出了筆墨軒，順道往西市去，叫紅菱挑了新奇鴨舌、鴨皮、冬筍，歸去後在楊氏的小廚房裡做道煨鴨舌――韓蟄脾氣冷酷深沉，她白吃了美食不敢投桃報李，隻能給楊氏和韓瑤多回報些。

“不熟諳。”令容答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