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養妻日常_2.嬌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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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習字的光陰不短,隻是在伯府時貪玩,技藝平平。宿世自從跟宋重光反麵後,閒暇時除了以美食自娛,也常寫字養心。現在腕力雖還不及,摹起書來,卻不難,即便是心不在焉摹成,也比疇進步益了不止一星半點。

她在廊下站了將近半個時候纔回屋去摹書,兩篇書摹完,還是心不在焉。

聞聲宋氏出去,本來半躺在榻的傅錦元立馬翻身坐起,踱步到外間。

“當真?”傅錦元意似不信。

是在夢裡嗎?

目光挪向彆處,長垂的珠簾輕晃,靠窗的紫檀長案上書卷半掩,硯台中墨跡未乾。書案旁是個博古架,放了幾書,大半卻都是玩物——彈琵琶的陶俑,憨態可掬的玉虎,盛滿珍珠的琉璃碗,鬥蛐蛐的竹編籠子,玉瓶中插了花束,猶有水珠晶瑩。

她想去彆苑散心,除了是為傅盛關押的少年,還是為私心——宿世父親死在放逐之地,母親整天以淚洗麵,鬱鬱寡歡,終至放手人寰,留她和傅益兩處孤傲。現在且算久彆重聚,天然得闔家出遊一回,踏著晚春的餘韻,賞景散心。

“嬌嬌摹的?”傅錦元探頭瞧了瞧,“進益很多!還是夫人教誨有方!”

小丫環手裡端著淨水軟巾緊跟在後,宋姑自將那軟巾滲入,擰去些水,遞到令容手裡,笑吟吟道:“女人先擦擦臉,五香齋的幾樣糕點都送來了,另有碗苦澀的酥酪。夫人叮嚀了,等女人吃過糕點,還得把那兩篇書摹完。夫人上香返來要親身查的。”

宋姑鬆了口氣,笑她整日隻惦記取吃,然後陪令容去外間用糕點。

宋氏見了便皺眉,“如何還不換衣裳?”

“當真!”令容眼神竭誠。

她如此乖覺,竟令宋氏不測,“當真?”

“娘去上香了?”

她瞧著傅錦元傻笑,傅錦元便伸手在她鼻子上輕颳了刮,“要聽話。”

“女人睡含混了?”宋姑跟枇杷麵麵相覷,“不是蕉園還能是那裡。”

珠簾輕響,紮著雙髻的小丫環探頭出去,睡眼昏黃,“女人醒了?”揉了揉眼睛,趿著軟鞋往裡走,旋即向外道:“宋姑,女人睡醒啦。”

他為人貪婪狡猾,身邊冇有親眷,認了表侄,定是非常看重。

“誰每天肇事了。”令容佯裝活力,瞧著父親的笑容,唇角還是繃不住微微抽動。宿世生離死彆,爹孃的音容笑容隻能在夢裡回味,現在見到他們,焉能不喜?

令容按捺了全部後晌,聽得孃親返來,當即迫不及待地飛奔向垂花門。

“宋姑——”令容打斷她,不甚確信地問道:“這裡是……我的蕉園?”

她謹慎翼翼將手指送到嘴邊咬了咬,有點疼。心中騰起些歡樂,她不敢置信,用力一咬,鑽心的疼痛傳來,腦筋裡頃刻復甦了。

田保的大名令容是傳聞過的,幼時入宮做了寺人,厥後分撥到太子李政身邊照顧。因當時的天子沉湎在聲色犬馬,李政又貪玩不聽太傅教誨,對極擅投其所好的田保非常靠近,更因田保服侍他飲食起居時體貼入微,非常靠近信賴。

時價暮春,芳菲漸凋,風暖氣清。

傅錦元是個紈絝,雖考了功名,有官位在身,卻冇大的抱負,閒暇時鬥雞走馬,喝酒聽曲,歡愉得跟神仙似的。他也曉得本身不思進取,心中總感覺虧欠宋氏,加上宋氏本就是少有的美人,便格外愛寵,彆說納妾養伎,身邊連丫環也不留,內宅的事悉聽宋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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