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養妻日常_59.紅豆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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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民變愈演愈烈,韓家欲插手軍權,田保卻在永昌帝跟前各式調撥,遲延禁止。戰事緊急,兩虎相鬥,這個年必將不會過得安穩。在烽火伸展,他再騎戰馬之前,他想帶令容去看一看城外雪景。

高修遠送到門口便立足,瞧著韓蟄跟令容並肩走遠,那隻手始終搭在令容肩上。

屋外深雪喧鬨,屋裡炭氣微暖,兩人竟都冇發覺來客。

韓蟄皺了皺眉,“瑤瑤在內裡?”

但身後是令容的斷續低語,他的手落下去,卻不聽使喚。

小棋是韓瑤的貼身丫環,接了眼神,忙道:“是真的。”

令容睇了韓蟄一眼,“夫君,是你要一道來的。“

因馬車還停在筆墨軒外,世人出了小院,踏雪慢行。

身後低低的談笑傳來,卻如魔音繞耳,令民氣神難寧。

絕頂那院落紅漆雙扇,門前積雪未清,卻踩了很多足跡。

韓蟄會心,道:“我們是高公子的朋友。”

令容當然也曉得韓蟄的些微醋意――舉凡男人,不管對老婆豪情深淺,大抵都不喜老婆跟旁的男人過從甚密。先前唐解憂調撥肇事,韓蟄為此大怒非常,這回他特地跟來伸謝,當然不是至心,隻為提示她罷了。總歸謝意已表,她不肯給本身和高修遠添堵,也冇多說話。

長案之側,高修遠聞聲這話,唇角微動。

啞仆當即堆起笑意,請兩人入內。

高修遠端方施禮,“韓大人,少夫人,久等了。”

那日他給相府遞信出來時可巧遇見韓瑤,因她是令容的朋友,他記得麵貌。厥後冇兩天,韓瑤就找到了筆墨軒,從郝掌櫃那兒軟磨硬泡地問到他住處,請他幫手作畫。高修遠最後冇承諾,耐不住她三天兩端的跑,被鬨得頭疼,終究應了。隻是前陣子剛回都城事忙,因刻日不緊,暫未動筆。這幾日韓瑤便常來這裡催畫,可不是她口中的“平常不敢打攪”。

“他日再看畫吧,我手頭缺筆墨,一道漸漸挑。本日過來,是有事就教。”

“如許大的雪,出城去哪?”韓瑤脫口問出,驀地覺悟過來,從速閉嘴。旋即調轉馬頭,一聲不吭地歸去了。

這會兒聽她扯謊,高修遠隻笑了笑,仍用心上色。

……

高修遠那日報信過後,便冇再跟韓家有來往, 楊氏問他住處, 他也隻說是初至都城,臨時落腳在堆棧中, 如有急事,可到筆墨軒去尋。楊氏也冇冒然刺探, 隻讓令容去筆墨軒找他。

“女人來取畫,因冇畫完,還在裡邊等呢。”

還是跟在韓瑤身邊的丫環最早發覺,屈身施禮。

高修遠遊移了下,冇再掙紮,自樹枝引了細若遊絲的線,將那紅豆繫住。

他已有很多年未曾到城外賞雪。

“表姐生辰快到了,我想送她幅畫,本身又畫不好,以是煩勞高公子動筆。今晨來筆墨軒挑硯台,想起來順道看看。那畫就差最後幾筆了,我就等等,拿到畫就走。”說罷,欲蓋彌彰地彌補道:“不信你問小棋。”

那邊韓瑤有點驚駭韓蟄,便拉著令容的手,“我畫的是梵刹,待會上色好了,給你瞧。”

軟語輕笑傳入耳中,高修遠手指微顫,一點硃色平空點在樹下。

因路滑難行,筆墨軒的買賣比平常冷僻很多。

像是少年人許下的纏綿心願,悄悄藏在佛像前的娟秀槭樹下,無人問津,卻隱蔽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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