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不錯。”阿誰聲音笑道,“隻是另有一點你冇說到,那就是天帝不是‘不知其子之惡,不知其苗之碩’,而是‘不知本身之惡,不知自奉之過’。天道忘我,故而‘六合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帝也好,眾神也好,我也好,你也好,都是芻狗,這便是眾生劃一。眾生有生有滅,有興有衰,這便是天道。但是天帝呢,卻想要永久保住本身的位置,永久保持最好的狀況,嗬嗬,‘永保無疆之休’,誰又能不受這類玩意兒引誘呢?便是我,到了將來,也不必然不如許。乃至是多數要如許。小子,天帝一名,在易道中便是乾卦,乾卦陽剛,‘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以進取為道,有華育萬物之德。但是乾卦最後一爻倒是如何說的?”
聽了這話,阿誰聲音嗬嗬的苦笑了一聲道:“你可曉得我為甚麼說天帝已經是一條亢龍了嗎?”
玄逸想了想,道:“上古之時,各路神靈能翻江倒海,擔山趕月,有翻天覆地之能。到了厥後,成湯絕地天通,神靈就很少如此了,不過當時候的道人,卻還是有著翻江倒海之能,這纔有封神之劫。封神以後,羽士的道術的威能也日趨闌珊,到了本朝龍興之時,誠意伯奉帝命斬天下龍脈,神靈也好,道人也好,威能都更加的闌珊,以是應當是上古時候的神靈更增強大吧。”
“笨伯呀!你修得是甚麼道呀?連這個都想不想明白,你修個甚麼道!修你個豬頭三呀!”阿誰聲音怒道。玄逸感覺,如果本身的桌子上有一把戒尺,隻怕他立即就要抓起阿誰戒尺,照著本身的腦袋啪啪啪的亂打了吧。
這個時候,他的右手俄然不受節製的舉了起來,一向舉到了和他的臉一樣的高度上,阿誰聲音接著又響了起來:“人類真是一種奇特的東西,明顯才方纔靠著我的力量從天國擺脫,一眨眼工夫,就來問我是誰?我是蚩尤被藏在東極的腦袋,我是刑天被埋在常羊的首級,我是野廟中人語的狐狸,我是黃河故道裡獨眼的石人,我是被決計忘記的精魂;是讓眾神的夜不能寐的仇敵;是古往今來統統背叛的意誌,我就封張角為沖天大將軍,承諾讓黃巢當青帝的阿誰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