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莫非長輩說錯了嗎?”玄逸趕快問道。
“實在這個奧妙說穿了非常簡樸。比如說,你五六歲的時候,身高五尺;有一初生嬰兒,身高不敷一尺。你的身高是他的五倍。到了你弱冠的時候,你身長八尺;那孩兒現在也有七尺高了。你比他高得也有限了。莫非是因為你這些年變矮了?不是,是因為你長得不如人家快。天帝,乃至神道的環境於此近似。不是神道變弱了,而是人道變強了。”
“費解個甚麼?這不是很普通的嗎?”那聲音嗤笑道,“你可曉得天道和天帝最底子的辨彆是甚麼?”
“當然,我問你,你感覺天是甚麼?”阿誰聲音又在玄逸的腦筋裡問道。
“天道無我,但是天帝有我;天道忘我,但是天帝有私。這就是此中最大的辨彆。你可明白?”那聲音道。
玄逸寂然道:“還請前輩指導。”
玄逸聽了,想了一想,道:“前輩,但是因為天帝有私,有所私便有所偏,有所偏便有所蔽。《大學》曰:‘人之其所敬愛而辟焉,之其所賤惡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者,天下鮮矣!’又曰:‘人莫知其子之惡,莫知其苗之碩。’前輩說的但是這個意義?”
“天帝本不保佑我中原,卻看重於韃子,的確令人費解。”玄逸想道。
“您……”玄逸數不出話來。
“我……我不太清楚……我……”玄逸不曉得該如何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