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香殘_天意如此,我亦何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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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應了一聲,身材乏倦,坐在軟榻上。一指放在珠簾外漆雕圓桌上的青瓷茶具,表示他茶水自便。

朝夕暮雨,劃破夜的黑,清風撫麵,永駐心間,朝而往,暮相夕,獨餘孤城背影,水中月,日中天,日月之行,若出此中,風中飄,雨中散,為君消愁白了頭,然回眸,此中緣,遙夢幽蘭,曾在夢中留過,曲終人散是離愁,白了少年初,如夢初醒,統統如虛設。

我略略思考,還是喚了他一聲:“趙公子。”

他神采暗淡了些,薄唇微抿,問道:“為甚麼?”

我早已推測,他絕非淺顯官宦人家的後輩,必是貴爵將相、皇室貴胄。爹爹在拜相之前,曾是太子太傅。我曾在宮中傳聞本朝太子年二十一,而他約在二十擺佈,春秋恰好符合。爹爹這般講究君臣之道,能讓爹爹如此恭敬的門生,他必是太子無疑。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問道:“展相就是教你如許待客的嗎?”

這時,他俄然隔著廣大的衣袖,握住我的手腕。不過,他的手指隻是鬆鬆地繞在我手臂上,為的是不讓我逃脫,並不想傷害我。不像禁衛軍抓住我的手腕時,幾近要將我的腕骨捏碎。

“枂兒,這是你繡的嗎?想不到你如此蕙質蘭心。”

太子自那日以後,已不再提起讓我進宮之事。我本來就不肯入宮,當初我不能違逆皇後,更甚者聖上的旨意,是恐憂會是以禍及全部展府,現在太子如果以夷易之心待我,至心求我,那麼他就不會逼迫於我。

趙玉辰,畢竟不是我能夠棲落的寒枝罷。

我的心中頃刻翻滾起莫名的難過。

他的臉刹時變色,眼中模糊約約溢滿了苦楚與痛苦。

趙玉辰笑得有些無法,我待他仍然陌生。

他本身倒了一杯茶水,寂靜半晌,說道:“枂兒,後日鄙人就要告彆了。”

他對於我的吉言,淡淡說了聲“好”,並不急於分開,而是立於珠簾外。陽光從我的方向暉映疇昔,被長長的珠簾上晶瑩剔透的珠子濾過,溫和而純潔的金色就流淌在他那俊美如玉的臉龐上,細碎的光芒在他身上搖落了一層淺淺的光暈。

他從京都來到集州,應不但僅是拜見恩師那麼簡樸。北奴經多年蓄意籌劃,羽翼已豐,早已是蠢蠢欲動,兩國情勢墮入波雲詭譎。如我所料不差,他身為太子,多數應為此而來。

他輕柔地問我,眼眸折射出玉石的光彩,“我若向教員提出,你情願跟我去帝都嗎?”

------題外話------

疏柳儘含煙,幽幽誰顧憐,身若,淩波飛燕,舞袖翩躚;展轉十一年,愛恨皆一念,雪燕,漸飛漸遠,莫問前緣。朝夕暮雨,劃破夜的黑,清風撫麵,永駐心間,朝而往,暮相夕,獨餘孤城背影,水中月,日中天,日月之行,若出此中,風中飄,雨中散,為君消愁白了頭,然回眸,此中緣,遙夢幽蘭,曾在夢中留過,曲終人散是離愁,白了少年初,如夢初醒,統統如虛設。固然聲音細若蚊蚋,我想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疏柳儘含煙,幽幽誰顧憐,身若,淩波飛燕,舞袖翩躚;展轉十一年,愛恨皆一念,雪燕,漸飛漸遠,莫問前緣。

我哦了一聲。他並無再表示要帶我進宮。分開集州以後,他貴為太子,能夠娶任一女子進宮為妃嬪,坐擁天下名花,宮牆粉黛,應當很快就會淡忘了我這個數次拂逆、不著歡心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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