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輕歎口氣,眼看到乞巧節,不由想到將近分娩的季氏來,頭疼道:“乞巧節那日府裡少不得要請些貴婦來做客,季姨娘分娩期近,可彆出甚麼差池。我要去季姨娘那瞧瞧,你在書房等我。”
半夏忙福了福身,誠惶誠恐道:“感謝夫人,奴婢天然是情願奉侍大蜜斯的。”
初冬望著她的背影,抿了嘴悄悄笑起來,悄悄稱奇,三個月前,大蜜斯走到河邊,卻被河邊的石子絆了一跤,摔破了額頭,整整昏倒兩日,夫人和老爺嚇得魂不守舍,忙花重金找了燕州最負盛名的大夫,大夫查不出個以是然來,隻是說了兩聲怪哉,那模樣像極了白馬寺的和尚,有幾分離開俗塵的味道。
夏如玉心跳如鼓,跟著乞巧節鄰近,她幾近是夜不能寐,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遇,卻不答應她逆天改命,這三個月來,每一樁事皆是反覆之前的過往,彼時半夏和初冬還在她身邊奉侍,夏夫人身後,這兩個丫環竟然被季氏許配給同一個屠夫,阿誰屠夫整日好吃懶做,嗜賭如命,先是半夏,而後初冬,都被他賣進了青樓,生不如死,短短四年的時候,連及笄都冇過,就香消玉殞在那些喪芥蒂狂的男人床榻上。
夏夫人接過來當真打量,溫聲道:“這字是比昨日工緻了些,”說著她怔了怔,又暗道本身想得太多,四歲的女人家,字間怎會升出一股躁氣,想及她如許的年級,定然是坐不住了,她正色道:“如玉這後邊的字,甚是暴躁,重新了去。”
這是擔憂人多,季氏挺著肚子,萬一有甚麼事,賴在夏如玉身上,有夏老爺在,定然能穩妥些。
“娘,您瞧,這字可比昨日工緻些?”夏如玉笑吟吟放下筆,取了紙來給夏夫人瞧。
梧桐裡,夏府。
夏如玉心底鬆了口氣,宿世夏夫人去看季氏,季氏本身不謹慎,撞到了肚子,愣是怪到了夏夫人頭上,惹得夏老爺擺佈難堪,季氏有孕在身,明顯會方向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