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固微微一笑,語氣中儘是淡然:“公孫太守此言差矣,這豈是補償?此乃我念及你部下傷亡慘痛,特地贈送的撫卹罷了。不過,除了這些金銀財物,我另有一樁大買賣,想與公孫太守談一談。不知公孫太守是否有興趣?”
郭嘉微微一笑,反問道:“草原之上,鹽巴稀缺,戰馬卻如繁星點點。公孫太守若能將此鹽銷往草原,轉手之間,便可賺取三倍之利。現在卻要與我家主公爭這蠅頭小利,未免顯得太太吝嗇了吧?三十石鹽換一匹馬,此乃終究報價。”
士卒們相視一眼,隨後,一名統領模樣的士卒開口答道:“那就請張將軍稍待,我前去稟告主公。”說罷,他便飛奔而去。 未幾時,大營中便有幾騎衝出,為首之人恰是公孫瓚。劉備三兄弟亦緊隨厥後。一見張固,公孫瓚便冷哼一聲:“張安寧,你還冇完冇了了是嗎?如果前來送補償,東西留下,你便能夠走了。”
張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傲的淺笑:“公孫太守放心,此物我手中存量頗豐,產量之事,你不必操心。”
公孫瓚見狀,又冷哼一聲:“張固,你如有話,便快說。若無要事,我這軍中公事繁忙,可冇時候陪你閒扯。”
張固聞言,淡然一笑:“無妨,事在報酬。我早已將此事策劃多時。奉孝放心便是!”張固記得,固然公孫瓚厥後敗給了袁紹,但在他權勢鼎盛之時,曾一度掌控了全部幽州和青州。
郭嘉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戰馬應以四萬一匹為基準,而我等手中的精鹽,則需兩千錢一石。如此算來,二十石鹽便可換得一匹戰馬,方為公允。”
張固微微一笑,並未當即迴應,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郭嘉。郭嘉心領神會,安閒站起,語帶機鋒地說道:“田將軍此言,彷彿有些混合視聽之嫌。據鄙人所知,戰馬因品級而異,代價亦是千差萬彆,從兩萬錢至八萬錢不等。至於鹽,確切值八百錢一石,但市道上的粗鹽,又怎能與我等手中的精鹽相提並論?以百石鹽換一匹馬,公孫太守這要求,未免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吧?”
張固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如炬地反問道:“足下何人?竟有如此膽識與觀點?”
郭嘉聞言,神采還是安閒不迫:“此鹽乃是我家主公獨占之物,而戰馬卻非你家主公所獨占。若田將軍有所不滿,我家主公大可另尋他處,如公孫度、馬騰等輩。不過,即便如此,我亦願退一步,二十五石鹽換一匹馬,已是極限。”
田楷聞言,眉頭微皺,隨即問道:“那依先生高見,又當如何是好呢?”
張固微微點頭,向郭嘉使了個眼色。郭嘉會心,站起家來,將張固給他的紙包遞給了公孫瓚的部下。那部下雙手捧著紙包,恭恭敬敬地將其放在了公孫瓚麵前的案子上。 公孫瓚迫不及待地翻開紙包,呼吸刹時變得粗重起來。他趕緊問道:“張固,這是何物?”張固輕笑一聲:“此乃鹽也。公孫太守無妨嚐嚐看,質量如何?”
他的部將田楷,曾任青州刺史,與袁紹之子袁譚在青州大戰兩年之久,方纔得勝。公孫瓚直至199年才兵敗身亡。張固能夠趁這兩年時候,將戰馬從幽州沿青州南下,穿過徐州,運至廣陵。兩年時候,充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