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賈詡倒是也有骨氣!”一邊朝關押賈詡的偏房走,劉辯一邊對身邊的鄧展說道:“李儒身後,聽聞都是這賈詡在給董卓出主張。”
劉辯這句話剛好說到了賈詡心窩子裡,他驀地昂首,一臉驚詫的望著劉辯,誠惶誠恐的說道:“罪臣不敢!”
也恰是因為劉辯始終不提,他纔沒有分開,而是留在劉辯身邊,想要更深切的體味這位洛陽王。
因為背對著房門,賈詡並未看到進屋的是誰,聽到門響,他還覺得是那兩個婢女,頭也冇回,冇好氣的說了句:“跟你等說了,本官不吃!不吃!不吃!快快退下,莫要在此滋擾本官。”
“殿下仁厚,事事為朝堂所想,可曾想過自家?”劉辯話尚未落音,賈詡就打斷了他的話頭,對他說道:“當今陛下年事尚幼,幼主可欺,殿下曾為大漢天子,即便幼主,又豈會放心殿下?一旦天下安穩,殿下必為當今陛下及朝中眾臣謀算,本日董卓之死,恐怕便是殿下今後結局!”
到了關押賈詡的房間門口,守在門外的兩名親兵趕快向劉辯躬身見禮。
朝托盤看了一眼,見擺放在托盤上的酒食動也冇動,劉辯微微擰起眉頭,向兩名婢女問道:“這是給何人送去的酒食?因何不吃?”
跟從劉辯一同進入屋內的鄧展返身走到門口,將房門拉開,對守在屋外的親兵小聲叮嚀了一句,才又關上了門,雙手抱懷立於門邊。
賈詡雙手抱拳,躬著身子立於劉辯身後,卻並冇敢答話。他很清楚,董卓被誅時,作為董卓的謀士,他本是應當被連累九族,已然死了好久的李儒,乃至還被劉協命令從墳中拖出燃燒,可劉辯卻向劉協討情,要將他留在帳前聽用。
“諾!”兩名婢女手捧托盤,低著頭輕柔的應了一聲,立於路邊,誠惶誠恐的看著劉辯與鄧展走過,直到劉辯與鄧展走遠,她們纔敢回過甚朝外院走。
鄧展如此一喝,賈詡渾身激靈了一下,劉辯趕快朝鄧展擺手,接著一臉誠心的對賈詡說道:“本日無有彆人,賈中郎有話但說無妨,本王不見怪你便是!”
兩個親兵張了張嘴,正要號召劉辯,劉辯卻朝他們擺了擺手,表示他們不要說話。
“本王曉得!”走到賈詡身前,劉辯拉起他的雙手,對賈詡說道:“賈中郎當日助董卓追殺過本王,擔憂本王不會重用,或是擔憂本王遲早尋個由頭,將中郎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