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感到做的有些過了,蔡琰用衣袖將臉上殘存的淚水抹去,輕聲對劉辯論道:“妾身且為殿下撫上一曲……”
“本王不但是曉得這船工之術,還曉得很多平常貴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在官方卻極其流行的技藝。”一邊劃著船,劉辯一邊對蔡琰說道:“技多不壓身,若非這些在貴胄及士人眼中至低至賤的技藝,本王也是活不到本日。”
雖說她撥弄的非常漫不經心,可她的手指就好似有魔力普通,僅是隨便的調弄了兩下琴絃,瑤琴竟也收回了動聽清爽的顫音。
“半月前,曹刺史著人將此琴送至安邑,贈於妾身……”見劉辯問起瑤琴的來源,蔡琰扭頭看著他,神采中帶著幾分忐忑的說道:“如果殿下不喜,妾身將此琴棄於湖中便是。”
公然在船舷靠上一些的位置,他摸到了兩把用麻繩捆綁在一起的船槳。
“不必彆人!”扭過臉看著劉辯,蔡琰的眼角已是掛上了一條淚痕,她用潔白的貝齒咬了要嘴唇,神采中透著濃濃的哀傷,對劉辯論道:“自妾身做了殿下妃子,殿下整日便是領軍兵戈,極少與妾身團聚。即便偶有相聚,妾身也是……”
話說到這裡,蔡琰的眼淚已是止不住順著臉頰滑了下來。或許是自感失態,她抬起衣袖,悄悄擦拭著滑落在臉上的淚珠。
聽了劉辯這番話,蔡琰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她低下頭,一雙美目中竟又蘊集起點點淚光。
“殿下如此易怒,想來是不喜妾身。既不喜妾身,又因何前來招惹。”望著碧波粼粼的湖麵,話剛出口,蔡琰的眼窩中已是出現了點點淚光,說話時聲音裡也帶著幾分哽咽。
順著羽林衛手指的方向,劉辯蹲在舟內,扒著船沿伸手朝左邊船舷邊上摸了摸。
將蔡琰漸漸的放倒在小舟中,劉辯翻了個身,籌算跨坐到她那柔若無骨的嬌軀上。
摟著蔡琰,直到她情感安定了下來,劉辯纔對她說道:“昭姬且於舟中安坐,本日本王親身泛舟,止有你我二人前去湖心,屆時還望昭姬為本王好生撫上一曲。”
“昭姬有苦衷?”聽到蔡琰的輕歎,劉辯一邊動搖著船槳,一邊對她說道:“如有苦衷,固然奉告本王便是。”
解開麻繩,提起船槳,劉辯將船槳架在兩側船舷上,槳葉****湖中,漸漸的劃動起來。
盯著劉辯麵色凝重的臉看了好一會,蔡琰輕歎了一聲,把頭轉向一旁,望著那碧波粼粼的湖麵。
完整冇想到蔡琰避開他,劉辯伸出的那隻手懸停在半空,臉上現出了一絲難堪,竟不知是該將手收回,還是該持續上前,強行幫著蔡琰擦去淚水。
“殿下……”劉辯話說到此處,蔡琰仰起臉,淚眼婆娑的凝睇著他,哽嚥著說道:“妾身知錯,妾身再也……”
“嗯!”雙臂還是環抱在劉辯的腰上,蔡琰悄悄嗯了一聲,卻並未立即與他分開。
待到劉辯與蔡琰分開,抱著瑤琴的紅兒站在湖邊,雙手將瑤琴高高捧過甚頂,遞向了立於船頭的劉辯。
小舟的承載力本就有限,被劉辯驀地一靠,舟身狠惡的閒逛了一下,竟高高向著一側傾斜疇昔。
“方纔昭姬操琴,本王已然聞聲。琴音清越,倒是極品。”握住蔡琰按在琴麵上的手,劉辯將下巴貼在她的肩頭,無窮柔情的對蔡琰說道:“昭姬明言不被本王所喜,本王實在心如刀割。昭姬才情練達,這人間女子,又有幾人如昭姬普通,寫得斑斕文章、奏得高雅琴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