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就矯情了。”閻象笑道,“公子早已決意要去河北,並且籌辦好了傳國玉璽做進身之階,袁紹又是公子伯父,公子如果去投,當可謀一州牧守,再不濟也是一郡守,卻要比去廬江投奔劉勳,朝不保夕強多了。”
袁否歎道:“閻公這番話,剛纔為何不說?”
卻未曾想,閻象對他的用心竟洞若觀火,前人還真是不成小覷。
“鄙人的確不認同元休公所說,更不以為去廬江投奔劉勳是個好主張。”閻象昂首看著袁否,誠心的道,“公子,世人皆可去廬江,便是鄙人,也一樣可去廬江,鄙人去了廬江仍能夠謀一份差使,而唯獨公子斷斷去不得廬江。”
張牛犢等軍中將校紛繁出來支撐紀靈。
袁否的目光便落到金尚身上,問道:“那麼,元休公的意義呢?”
袁否聞言微露難堪之色,不過這廝的臉皮已經日見豐富,隻是稍稍臉紅了一下,便頓時又臉不紅心不跳的接著說道:“還望閻公教我。”
金尚這纔出列,先對著袁否長長一揖,說道:“公子,老臣覺得伏義所言甚是在理,淮南、汝南皆已破敗不堪,實不敷為據,不如引軍駐屯廬江,老臣願孤身前去舒縣,定以三寸不爛之舌,壓服劉勳營私子為主。”
以金尚為首的一乾原仲家王朝的文官倒是冇甚麼動靜。
誠懇說,命金尚先去廬江,再令張牛犢率五十精騎庇護金尚,袁否的確懷有不成告人的目標,其目標有二:一是將金尚這個文官之首調離,藉以分化文官群體,二是將張牛犢這個羽林衛的白叟調開,替徐盛接掌羽林衛締造前提。
停頓了一下,閻象又道:“先主公猶在時,劉勳就敢陽奉陰違,現在先主公見背,劉勳莫非就會顧念先主公提攜舊情,對公子效犬馬之勞?請恕鄙人直言,公子若去了廬江,遲早必被劉勳所害。”
“鄙人決然當不起公子如此稱呼。”閻象自謙道,“公子如果不棄,直呼鄙人姓名便可,或者以表字相稱亦可。”
“公子快快請起。”閻象從速搶上來攙住袁否,不讓袁否下拜。
袁否兩世為人,固然曉得唯餘馬首是瞻這個典故,卻實不知出處。
袁否卻執意拜倒在地,起家後又寂然道:“請閻公為某籌劃大計。”
袁否寂然道:“閻公此話何意?為何某就去不得廬江?”
不過,這類話袁否當然不會說出來。
閻象道:“公子,這是一則出自左傳的典故,周靈王十三年,晉國糾集了魯、齊、宋、衛、曹、莒、邾、滕、薛、杞、鄭等十二國聯軍,大肆打擊秦國,並且一起打到了鹹陽近郊,秦國固執抵當,回絕乞降,並在水井中下毒,聯軍傷亡極大。”
這話袁否隻對紀靈說過,卻從未跟第二小我提起。
若冇有曹操供應發揮才氣的舞台,荀彧、旬攸、郭嘉、賈詡、程昱一定會有那樣的顯赫功名,說不定也會成為藉藉知名之輩,反之,袁術若也能給閻象供應發揮才氣的舞台,他的成績一定就會弱於荀彧、旬攸、郭嘉、賈詡、程昱等五人。
袁否也冇有矯情,問道:“尚不知公之表字?”
“這便是了。”閻象自嘲的道,“既便剛纔鄙人說了,公子也是不會采取,那麼,鄙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閻象哂然道:“鄙人不但曉得公子籌算去河北,更曉得公子為了實現這一目標,已經在暗中動手安插了,命金尚先行去往廬江遊說張勳隻是第一步罷了,令張牛犢率五十精騎庇護金尚,更是公子的神來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