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俠五義_第77章 淫力貂誤救朱烈女,貪賀豹狹逢紫髯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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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貂因到二更之半,不見馬強出來,他便悄悄離了招賢館,悄悄到了地牢,黑影中正碰在吊死鬼身上,暗說:“不好!”也不管是錦娘不是,他卻右手攬定,聽了聽喉間尚然作響,忙用左手順著身材摸到項下,把巾帕解開,悄悄放在床上。他卻在劈麵將左手拉住右手,右手拉住左手,往上一揚,把頭一低,本身一翻身,便把女子兩胳膊搭在肩頭上;然後一長身,回擊把兩腿一攏,往上一顛,把女子揹負起來,邁開大步,今後就走。誰知他也是奔花圃後門,皆因夙來瞧在眼裡的。及至來到門前,倒是雙扇虛掩,悄悄道:“此門如何會開了呢?不要管他,且自走路要緊。”一氣走了三四裡之遙,剛然背到夾溝,不想遇見個打悶棍的,隻道他揹著承擔行李,冷不防就是一棍。方貂早已留意,見棍鄰近,一側身把手一揚,奪住悶棍往懷裡一帶;又往外一聳,隻見那打悶棍的將手一撒,咕咚一聲,栽倒在地,爬起來就跑,是以方貂說道:“似你這毛賊,也敢打悶棍,豈不令人好笑!”可巧朱絳貞就在此時復甦,聞聲此話。

誰知這賊在中間看熱烈兒,見北俠把那賊戰跑了,他早已瞥見樹下黑黝黝一堆,他覺得是承擔,便道:“多虧爺爺援救。幸喜他承擔撂在樹下。”北俠道:“既如此,隨我來,你就拿去。”那賊滿心歡樂,方纔走到跟前,不防承擔活了,連北俠也嚇了一跳,趕緊問道:“你是甚麼人?”隻聽道:“奴家是罹難之人,被歹人背至此處。不想遇見此人,他也是個打悶棍的。”北俠聽了,一伸手將賊人抓住,道:“好賊!你竟敢哄我不成?”賊人央告道:“小人實實出於無法。家中現有八旬老母,求爺爺饒命。”北俠道:“這女子從何而來?快說!”賊人道:“小人不知,你老問她。”

你道此人是誰?乃是賽方朔方貂。這小我且不問他出身行動,隻他這個外號兒,便知是個不通的了。他不知聽誰說過東方朔偷桃,是個神賊,他便起了外號叫賽方朔。他又何嘗曉得複姓東方名朔呢。如果曉得,他必將“東”字添上,叫“賽東方朔”。不但念著不受聽,並且拗口;莫如果賽方朔罷,管他通不通,不過是賊罷了。

北俠見他佳耦俱不是善類,已定了主張,道:“這蒙汗酒隻可迷倒他二人,如果我喝了決不能迷倒。不信,你等就對一碗來嚐嚐看如何?”婦人聽了,先自歡樂,趕緊取出酒與藥來,加料的合了一碗,溫了個熱。北俠對賊婦說道:“與人便利,本身便利。你等既可藥人,本身也當嚐嚐。”賊人聽了鎮靜,道:“彆人吃了,用涼水解。我們吃了,誰給涼水呢?”北俠道:“無妨事,有我呢。即使不消涼水,莫非藥性走了,便不能復甦麼?”賊人道:“雖則復甦,是遲的。須等藥性發散儘了,總不如涼水醒的快。”

二人來到高坡之上,向前叩門,隻聽內裡有婦人問道:“甚麼人叩門?”內裡答道:“我們是遇見打悶棍的了,望乞便方便利。”裡頭答道:“等一等。”未幾時,門已開放,倒是一個婦人,將二人讓進,仍然把門閉好。來至屋中,倒是三間草屋,兩明一暗。將二人讓到床上坐了。倪忠道:“有熱水討杯吃。”婦人道:“水卻冇有,倒有村醪酒。”王鳳山道:“有酒更妙了。求大嫂溫的熱熱的,我們滿是受了驚駭的了。”不一時,婦人暖了酒來,拿兩個茶碗斟上。二人端起就喝。每人三口兩氣,就是一碗。還要喝時,隻見王鳳山說:“不好了!我為何天旋地轉?”倪忠說:“我也有些頭迷眼昏。”說話時,二人栽倒床上,口內流涎。婦人笑道:“老孃也是奉侍你們的!這等受用,還叫老孃溫的熱熱的。你們下床去罷,讓老孃安息安息。”說罷,拉拉拽拽,拉下床來。她便坐在床上,暗想道:“好天殺混蛋!看他返來如何見我?”她如許害人的婦人,比那救人的女子真有天淵之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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