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五十四、不虞之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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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儉眼尖,又看到了陸葳蕤,驚呼:“這不是陸使君的愛女葳蕤小娘子嗎,你,你如何與陳操之在一起?”

陸葳蕤道:“不消去喚,再等一會,不來的話我們自去看花,寒雨茶花圖是不是很美?”

……

小婢短鋤鼓掌道:“啊,寒雨茶花圖,我家小娘子方纔也是這麼說的,小娘子,你昨日就和陳郎君說好的是不是?”

一個陸府仆人快步出去道:“陳郎君到了。”

陳操之快步迎上去,口裡道:“長康兄,衛師到了嗎?”

陳操之“嗯”了一聲,心道:“那探子想必就去陳述褚丞郎了,褚丞郎會如何樣漫衍這個流言呢?以陸氏的名譽,褚儉是不敢空口漫衍謊言的,他應當會成心讓很多人看到我和陸葳蕤在一起,如許的謊言纔會顯得事出有因、確實非常,我想,三今後的真慶道院必然會非常熱烈吧。”

陸葳蕤笑道:“不說本身晚到,卻說我來早了,是不是強詞奪理?”

這時,殿外一人叫道:“子重,子重——”

三日很快就疇昔了,這日巳時三刻,陳操之就先到了真慶道院,與白髮蒼蒼的道院院主黎道人閒談,黎院主得知陳操之是葛稚川的弟子,不由寂然起敬,就教些煉丹之事,陳操之也能作答。

不一會,就見陳操之足踏高齒木屐,撐著一把油紙傘,行動安閒地來了,長袍下襬有些雨痕,淺笑道:“葳蕤娘子來早了。”

褚儉也罵了幾句謊言者,支吾疇昔,內心好生愁悶,他並不知陸太守要停止花木繪畫雅集之事,更冇想到大名鼎鼎的衛協和顧愷之會呈現在這裡,這下子冇有人會把陳操之和陸葳蕤放在一起想事了,看那些吳郡官吏、士族名流,個個與陳操之親熱扳談,陳操之也是妙語不竭,為這些人所歎賞。

陸葳蕤應道:“是。”眼睛望著陳操之,嬌顏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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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就在廊下收了油紙傘,說道:“你看,現在雨停了,我來得豈不是恰好?”

陳操之笑道:“明白了,你是那日看到我繞著瑞雪看了好久對吧?想與我比試——”又低頭看陸葳蕤畫的瑞雪茶花,歎道:“本來昨日葳蕤娘子不肯取畫出來,是為了在使君麵前給我留顏麵,我那幅拙作伶仃看看也就罷了,若與娘子這幅放在一起,就相形見絀了。”

陸葳蕤笑道:“如何會,陳郎君的畫作誰也不敢輕視的,我學畫三年,也隻比你純熟一點罷了,你很快能超越我。”

陳操之道:“寒雨茶花圖不錯,雨寒花豔,這迴應畫‘大紫袍’。”

不一會,陸葳蕤與小婢短鋤到了,一起坐著說後山花事,就聽院門外喧鬨聲起,好些輛牛車連續來到,不移時,走出去一群峨冠博帶的士紳,為首的便是六品丞郎褚儉,其他的不是吳郡官吏,就是本城士族名流,有人叫道:“黎道人,聽聞真慶道院開出了一朵臉盆大的五彩茶花,吉祥啊,快領我等前去一觀。”

陸葳蕤披著一件黑羔裘,在三清殿廊上悄悄等待,烏黑的臉襯著玄色的羔裘,嘴唇淡淡的紅,彆有一種明麗色彩。

陳操之淺笑著見禮道:“褚丞郎過獎了,江左衛玠,鄙人何敢當此獎飾。”

陸葳蕤臉微微一紅,道:“想看我畫得有多醜是吧,那好吧,我就獻醜。”

巳末時分,中午將近,天微微下著冷雨,雨絲斜織,暗雲低垂,天氣暗淡得如同傍晚,真慶道院的茶花在寒雨裡灼灼素淨,世人都讚梅花的傲雪風骨,卻不知山茶也有淩霜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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