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誤_叁拾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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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銘喝彩一聲,捧著盤子跑去處端娘她們誇耀。蘇瑗笑道:“你瞧,你常日裡不如何嘉獎阿銘,略微獎飾一句,他就這麼歡暢。”

蘇瑗向來是個心挺大的女人,加上方纔好生哭了一哭,將內心那些難過的情感一股腦地宣泄了出來,此時心中非常輕鬆,便朝外頭喊了一聲:“雲蘿?”

蘇瑗內心非常難過,卻笑著同他開打趣:“唔,我們不是一起堆過雪人麼?你的雪人做得可真好,等來歲下雪了你再給我做一個吧,我讓端娘拿冰鎮著它,每天都看著。”

蘇瑗向來是個非常恭維的人,更何況眼下這個場,還是裴銘陣容浩大搭起來的,她天然要好生吹噓一番,便幾次鼓掌道:

這位殺伐果斷,冰臉冷心的新皇即位後,蘇家便整天陷在惶恐當中,權力一物,有人將它看作鳩毒,避之唯恐不及;有人卻在初嘗其滋味後一發不成清算,恨不能將大權緊緊握在手中,一刻也不放下,蘇仕心中澄亮如明鏡普通,他便是後者,亦或是說,他和他的兒子們,都是後者。

端娘神采微不成查地沉了沉,笑著提示裴銘:“小殿下本日不是說,要演出飛丸給太後看麼?”

“父親想必也起狐疑了罷。”蘇現翻開書房門警悟地瞧了瞧四周,肯定無人火線才關上門謹慎道:“前段光陰阿瑗落水,明麵上看是為了救十三殿下,可碧芊的表妹偷偷奉告她,在那以後十三殿下的保母便自縊身亡,兒子便不信,這世上另有如此偶合的事情!”

蘇仕遲疑了一番,還是歎了口氣,低聲道:“阿瑗落水一事為父早就清楚,隻是一向不便對你們說。就在她落水的第二日,宮裡的文太妃便派人悄悄給你母親送來一封手書。”

裴銘聽了更加鎮靜,粗胖的手臂甩得緩慢,蘇瑗笑逐顏開地坐在一旁,裴釗溫馨地將盤子裡的堅果一顆顆捏碎剝開,含笑看著她們二人。

蘇現神采一凜:“兒子免得。”

蘇仕沉默不語,蘇玹急道:“父親可還記恰當日先帝在時,德王殿下是如何承諾的?若我蘇家助他成績大業,此後便以帝師之禮待父親,我蘇家滿門代代世襲爵位,如果當初......何至於落得眼下這般狼狽姿勢!”

裴銘聽了非常歡樂,又問裴釗:“皇兄,阿銘拋得好不好?”

他翻開案上的暗格,將手書遞給兩個兒子,上頭隻寫了四個字:“三思而行”。

蘇現心下瞭然,可在看到蘇仕龍飛鳳舞寫下“德王殿下安”五個大字時,還是心中一喜,蘇仕寫了幾行字,俄然想起甚麼,叮嚀道:“此事嚴峻,你們將琛兒叫來一同商討。至於你們的母親和珵兒瑋兒,千萬莫要說漏了嘴。”

雲蘿輕聲道:“太後本日有些累,請殿下再等一等,奴婢叫幾個小黃門來陪您玩蹴鞠好麼?。”

用完膳後不久,長樂宮的小黃門出去稟告:“啟稟陛下,太後。阿誰會說故事的阿月說她剋日思考出了一個極好的故事,想要博陛下和太後一笑,現下她人已經等在外頭了,是否要宣她出去?”

......

方纔商討本年春闈試題時,裴釗親口說了本年選士要“重時策而輕經史”,“擇推新者棄保守者”。蘇仕掌管科舉測驗多年,這道聖旨與他的風格很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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