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爺爺不會有事的!」墨蝶緊握動手中的銀簪子,表情七上八下的擺個不定,背麵於正連聲叫喊,她恍若充耳不聞;雨勢刷拉拉地越下越大,林子的路更顯泥濘,於正深怕方纔那戴麵具的男女,去而複返,一心擔憂著墨蝶的遇險,不由得更加快了腳步。
於正隻見大樹倒得倒、毀得毀,越往芳華林絕頂走去,越覺著可駭,這龐大的印痕,定是方纔那怪蛇所遺下的!但這好像土石鬆動的陳跡,又是何人的佳構?於正才離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惡鬥,還來不及分清楚是實際,還是夢境。若說是實際吧?那怪蛇、那兵刃訂交的惡鬥又如何解釋?若說是夢境吧?那顆驚魂不決、砰砰作響的心跳聲,又該從何解釋呢?於正腦筋胡亂地轉著,他不曉得追著小蝶後,他該說些甚麼?即便他再笨,也曉得這件事情的啟事,終歸是因他這個「天上人」而起,雖不清楚這起事件的委曲,但他定然是責無旁貸。
「牧兄啊…」白世常氣若遊絲地喚道。
「你!」姚粲此時是肝火中燒,便欲上前拚個你死我活。
頃刻間,一道紅光破風而至,一招「盤古辟天」呼呼有聲,說時遲、當時快,便「匡」的一聲,朝怪蛇那大得怕人的眼球,給砸了下去!大蛇一聲吟嘯,痛苦地扭動蛇身,將鑄房乒乒乓乓撞得是狼籍一片。
牧裴鬆將斧子一轉,似將那百斤重的巨斧視若無物,漫不經心腸說道:「插手倒是不敢!不過,??我倒是想問問,姚大人這但是替哪邊辦的事兒?」
牧裴鬆用心將斧心大開,上空暴露了馬腳,這青蛉彷彿是聚集植物,一見火伴反擊,便簇擁而上。
「爺,爺爺!」墨蝶這纔回過神來,正想往芳華林跑去之時,鑄房外一隻赤腹藍尾的鳥兒,於屋外迴旋。
這時方萍和姚粲,早已不知去處,牧裴鬆一麵將白世常扶起,一麵說道:「嘖,要不是牧某一時髦起,來這鑄房找你喝酒,就為了這兩個娃兒,值得嗎?」
牧裴鬆一見兩人有機可乘,便倒轉紅斧,將「虎門八法」中,一招「虎兕出柙」使將開來,這本來二米長的巨斧,揮幅足足甚出了一倍不足!這時方萍見狀,立時取出一隻小金盒,而金盒一開,旋即飛出了十來隻隱翅薄翼的青蛉。
「上,上麵!」於正一聲驚呼,那十幾隻蟲子,離世人不到十來公分的間隔,此時牧裴鬆一招「虎踞蠶食」,將斧柄狠狠朝空中一插,斧徑仍兀自自轉不休,這青蛉還冇來得及吃得人血,便被這股旋風給捲了出來,待得斧柄停轉,隻見地上一片殘羽敗翅、屍首異處的不幸蟲子。
「萍兒,如何回事?」
「該死!」於正見她急倉促地跑了出去,便趕快追了上去。
這下少司命麾下的四宗中,藥膳、武、匠可都湊齊了三個!氛圍一時候劍拔弩張,雖這匠宗負傷,而武宗牧裴鬆以一敵二,然姚粲與方萍亦不敢冒然脫手。因這藥膳與巫蠱一脈,係出同源,受其予能天生限定,多仰賴花草蟲獸,憑物方顯其長才,二人雖是此脈之佼佼者,但於「氣能」上,倒是實屬普通。而武、氣二宗,則屬一脈,此脈雖於「氣能」上,更次於膳藥、巫蠱二宗,然此宗擅將氣能緊縮,以達「化勁」,武者能將氣能化入兵器中,使刀斧更加鋒利,上乘者,更能臻於無堅不摧的程度!而氣者,則將「氣能」灌入掌中,使掌氣化形,殺人無聲於千裡以外!牧裴鬆則屬於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