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俄然才明白過來:甚麼他的車子氣未幾了,他本來是有話對我說的。我正站在那兒呆想,郝舒梅叫我:“走吧,人家都走遠了,彆在那兒豎旗杆子了。剛纔你們兩個在演甚麼《三拉房》,你看看兩人依依不捨的模樣。有話為甚麼又不說呢?當我是氛圍好了,我纔不會當電燈膽害你們的眼來。”
“還不承認,體貼了是不是?你想想,金一諾前提這麼好,他還能老誠懇實的?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癡情?啊,‘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豈止君子好逑,不是君子就更好逑、更直接、更大膽了。哈哈哈……”這傢夥,有甚麼好笑的,你看她點頭擺尾地,竟然笑得這麼猖獗,真彷彿我和金一諾正在約會時被她逮個正著。
“牽縈,我跟你說,你可彆跟我打草率眼。有冇有誠懇跟我說,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在這方麵我比你經曆豐富多了。”
我真的冇跟金一諾談愛情呀,隻不過是感到跟他在一起挺鎮靜。就算偶然候金一諾會說幾句過分的話,但是我們真的冇正式談過阿誰題目。這八字還冇有一撇呢,萬一……豈不是叫人笑話死?
“嗬,連‘欲擒故縱’這招都用上了。可我們現在還是門生呢。”這傢夥,竟然連“真爺們”這類詞都能說出來。
“真的冇有甚麼?不過是同班同窗,看他推著車子走有些獵奇,有甚麼呢?”假裝朝前看路,不敢將臉朝向她,更不敢打趣她老氣橫秋的話。
“我問你甚麼意義,你管它甚麼色彩乾甚麼?管它黃的,紅的,印成甚麼色彩跟內容有甚麼乾係?”
“好。”聽她的話彷彿對金一諾很熟諳,我內心有種奇特的感受,忍不住問她,“舒梅,你如何會熟諳金一諾呢?”。
聽她囉裡嚕囌地說了一大堆,我的臉熱得跟這夏季的溫度格格不入,內心感慨,郝舒梅的眼可真尖啊。不過我還是心折嘴不平:“你胡說甚麼?誰依依不捨了?”
我正腹誹著,郝舒梅又說:“你剛纔還說,‘近水樓台’,現在你們一個班,你還敢說金一諾冇追你?”本來,我還想從她嘴裡套出點對我有效的呢,看來不叫她套出來就不錯了。你看看她明天不問出點訊息來不罷休的模樣,我還是彆自討苦吃。
“奇特,他不是罵你‘不識汲引’嗎?甚麼時候又和好了呢?你們如何個好法?”我聽她說的那麼鎮靜,忘了之前的擔憂,非常獵奇地問她。
“追?彆看我長得冇你標緻,追我的人有的是,我還用得著去倒追彆人?再說了,我對金一諾這類奶油小生也不感興趣。他就是拿出吃奶的勁來追我,我也不會對他來電的。”
光陰在不知不覺中緩慢地溜走了,轉眼間就到了放暑假的日子。想到就要回到本身的家,悄悄鬆鬆地過上十多天,心就像要飛起來。期末測驗,我在級部的成績又進步了好幾名,此次我是第二十八名,前次期中測驗時我同桌賀曉琳的名次。此次賀曉琳考了第二十七名,金一諾考了第五名。
我本來隻是為了擺脫難堪,摸索一下,冇想到郝舒梅竟然如許說。
“你不消管我聽誰說的。我問你,他是不是對你成心機呢?”
“我們是不打不瞭解。那次他那樣做隻不過是欲擒故縱。現在我們在談愛情呢。”郝舒梅直言不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