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子前去,太傅府必定防備森嚴,她冇有請柬,怕是連大門都進不去。
千易轉了轉眸子,隨即稱了一聲“是”。他放下簾子,回身去給四皇子的馬車讓了路。
鳩蘭夜是儲君,理應走在百官前麵,就算四皇子再得陛下愛好,那也隻能老誠懇實的跟在後邊。現在他這般的往前衝,怕不消比及明日,彈劾他的摺子也就該被送到天子的龍案上了。
言下之意,倘若天子鬆口,那他便算不得是擅自回宮。
鳩蘭夜緊緊地盯住他的眼睛,亦是嘲笑:“本宮為何要怕?”
傅雪衣眸色深幽,昂首看著火線的鳩蘭夜,搶答道:“天然是在殿動手中……”
有了帖子,傅雪衣天然順利的進了門。望著這座佈局熟諳的府邸,傅雪衣俄然感覺有些諷刺。
就在前去太傅府的途中,兩人所乘的馬車俄然被狠撞了一下。傅雪衣毫無防備,當即便傾著身子倒向了一邊。
“雪衣?”鳩蘭夜惶恐脫手,他本是想拉傅雪衣一把,不料卻被她壓在身下。
“殿下?”那侍衛樸重的轉了身,直接攔住了鳩蘭夜。
鳩蘭夜心頭顫抖,還未等他突破兩人之間的難堪,車伕就已翻開了簾子。
鳩蘭夜定定地看著她,低聲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既然他這麼想走在前頭,那本宮本日就如他所願!”鳩蘭夜冷冷的掃著簾外,道:“千易,去給他讓路!”
傅雪衣伏在鳩蘭夜胸前,一雙唇瓣也緊緊地貼到在他的薄唇上,兩人四目相對,的確難堪至極。
鳩蘭夜雖是太子,但也被天子委派了重擔,他冇有天子的傳召就私行返來,這是如同謀反。若被天子曉得,不管他是不是太子儲君,怕都是難逃一死。
他想,傅雪衣可不想。待她反應返來,便立即撐起了鳩蘭夜的胸膛。在與鳩蘭夜的唇瓣分開以後,傅雪衣又退到一旁抿了朱唇。
“鳩蘭夜!你我皆是心知肚明,又何必在此假裝胡塗?”見有人圍上來,四皇子話鋒一轉,幽幽道:“六弟,膽敢在父皇下詔之前就擅離職守的,天下怕是也隻要六弟你一人了……”
以是便撞了他的馬車?
“殿下,您……”
傅雪衣想了一下,心中頓時瞭然。
鳩蘭夜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順手便抽了一名大臣的帖子。
怕是尹玉早已替他處理了統統,以是他本日纔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呈現在世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