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不再躊躇,雙手握住木鑿,在木牌上緩慢地刻下幾個字。
話音剛落,離我比來的石棺俄然炸開,棺蓋被一股巨力掀飛,砸在坑壁上收回震耳欲聾的巨響。
黃符在空中燃起一團青焰,化作一道雷光劈向怨靈。
“阿木,你不是說你是魯班傳人嗎?”
我踩著坑壁的鋼筋,手指被鏽跡劃出一道道血痕,終究爬到了邊沿。
“彆愣著,跑!”
一個瘦高的傢夥跑去拿東西,我則冷冷地看著陳老闆。他笑得一臉和藹,但眼底的陰冷卻藏不住。
我低喝一聲,目光死死鎖住九屍吞財蟾背上的九個小石棺。
阿木俄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近要捏碎我的骨頭。
鈴聲一響,那尊石雕的眸子綠光猛地一縮,像是被甚麼刺激到了,嘴裡銅錢的顫抖也稍稍緩了下來。
風一吹,它晃得更短長了,赤色的光芒在夜空中搖擺。
可還冇等他靠近,一團怨靈已經撲到他麵前,浮泛的眼窩裡綠光大盛,伸開黑霧凝集的嘴,像是要把他一口吞下。
一團黑霧被劍光擊中,收回一聲鋒利的嘶鳴,身形散開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凝集,速率反而更快地朝我撲來。
釘子帶著一道紅光,正中怨靈的“頭顱”,黑霧收回一聲尖嘯,敏捷散開,縮回了石棺。
腐屍被打得一歪,卻冇有倒下,反而伸出另一隻手,抓向阿木的胸口,指甲上掛著腐肉,披髮著惡臭。
我用心進步嗓音,讓統統人都聞聲:“到時候九屍出逃,您藏在17號樓地基裡的東西可就白搭了。”
坑外,陳老闆的鱷魚皮鞋尖正踩在邊沿,鞋底碾碎一塊土渣,簌簌落回深坑。
他上前一步,親手拍落我肩頭的灰塵,語氣變得熱絡起來:“打趣!都是打趣!你彆往內心去!那誰,把籌辦好的龍泉印泥拿來當謝禮!”
十八盞紅燈籠掛在塔吊頂端,在血月下排泄赤色的光芒,妖異而詭秘。
它行動生硬卻迅猛,帶著一股腐臭的風,直撲我的咽喉,指骨鋒利如刀,離我喉嚨隻剩三寸。
這東西是核心,隻要毀了它,怨靈天然會散。
阿木已經爬了上去,伸手拉我。我藉著他的力道翻出土坑,整小我重重摔在地上,泥土和血水混在一起,黏在臉上刺痛非常。
我緊握桃木劍,劍身硃砂符文的紅光在黑暗中閃動,勉強擋住了那股劈麵而來的怨氣。
可就在劍尖觸到銅錢的一瞬,九屍吞財蟾的眸子俄然爆出一團刺目標綠光,嘴裡收回一聲降落的吼怒。
“阿木,燃燒!”
我咬緊牙關,手中的桃木劍揮出一道劍風,勉強劈開一條路。
阿木被我一激,神采漲得通紅,咬了咬牙,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小的木鑿和一塊刻滿符文的木牌。
它們冇有詳細的形體,像是一團團扭曲的影子,浮泛的眼窩裡綠光閃動,哭泣聲此起彼伏,交叉成一片讓人頭皮發麻的哀嚎。
打手們立即圍了上來,鋼管已經抵住我的後背,冰冷的金屬貼著脊椎,讓我不寒而栗。
阿木手忙腳亂地取出打火機,哆顫抖嗦地撲滅了一張從地上撿起的廢紙。
我胸口一悶,吐出一口血,桃木劍脫手飛出,插在泥地裡。
我咬緊牙關,從懷裡取出三枚銅錢,猛地甩出。銅錢帶著破空聲,精準地釘入腐屍的百會穴,收回一聲降落的悶響。
我敏捷從懷裡摸出一枚銅鈴,猛地動搖,鈴聲清脆,在土坑裡迴盪,臨時逼退了那幾團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