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物體從崔鳴九身上滑落,滾落在草叢上,透著淡淡的熒光,在黑暗裡格外顯眼。
任真微微思忖,答道:“這個不難,隻需讓你師弟幫手處理就行。我也正有此籌算,讓你去他那邊躲幾天。比來我外出有事,不便利帶著你們。”
“又是葫蘆?”莫雨晴看得一愣,“你袖子裡到底藏了多少葫蘆?這葫蘆裡裝的是甚麼藥?”
話未說完,咚地一聲,他一腳踢空,撲了個狗吃屎。
夏侯霸會心一笑,“傳聞朝天峰弟子的報酬最好,崔公子脫手豪闊,必然會購置處雅間。我在他那邊躲著,夏侯家的人冇膽量搜尋。”
“這……”夏侯霸和崔鳴九對視一眼,看出相互眼中的難堪。讓兩個大男人同床共枕,這也太彆扭了吧!
崔鳴九頓時頹廢,正籌算要求,這時夏侯霸開口問道:“師尊,我有個不情之請。您能不能指條明路,我如何才氣規複修行?”
崔鳴九瞪她一眼,摩挲著紅豔敬愛的葫蘆身,愛不釋手,“巧了,這葫蘆裡裝的也是酒,不過倒是藥酒,名為玄海冰茅酒。”
他越說越來氣,飛起一腳,狠狠踹向路旁那棵大樹。
夏侯霸走疇昔,俯身將這熒光之物拿在手裡,目光一凝。
任真把玩著圓潤的玉葫,笑意愈濃,“看在你這麼有孝心的份上,改天我會傳你一部強大劍經,包管讓你獲益匪淺。”
夏侯霸淡淡一笑,經曆大起大掉隊,他的表情沉穩很多,“師弟若能助我規複根底,便恩同再造,夏侯霸此生必銘記在心,銜環相報!”
任真神情一鬆,說道:“這把劍分歧適我,除了酒徒以外,無人能闡揚其能力,連我這劍聖也不例外。”
“要不是那群鱉孫今晚灌酒,我就不會半路上犯困,不然,如何會讓一瘸一拐的人捷足先登!如果傳回清河,老子的臉麵就全丟光了!”
夏侯霸的思路不在這方麵,望著阿誰紅玉葫蘆,眸光湛湛,“天山長年冰寒,高不成攀,玄冰更是極難開采。崔家不愧是天下第一钜富,竟然覓得此寶貴藥酒!”
說著,他歎了口氣,把手伸到右袖裡,此次摸出來的,倒是個紅玉葫蘆。
崔鳴九哭喪著臉,想要祈求幾句,卻被夏侯霸拉著走出茅舍。
臨行前,父親崔茂淺笑著叮囑他,把這壺酒交給顧劍棠,然後說了些要好好學劍如此,滿臉慈愛,看不出涓滴詭計和歹意。
本來是阿誰碧玉葫蘆。
夏侯霸哭笑不得,看著地上這位放蕩公子哥,滿眼都是之前的本身。
“彆毛手毛腳!”崔鳴九擺脫他的手,一臉嫌棄,傲慢地負手前行。固然如此,他腳步遲緩,明顯是照顧傷重的夏侯霸。
冇人曉得,酒徒會不會找上門來奪劍。以任真目前的狀況,招惹那位可駭的風雲強者,無異於找死。
崔鳴九輕哼一聲,頭也不回,趾高氣揚。
崔鳴九聞言,不由嚥了口唾沫,心臟狂跳不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