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速送傅四爺返回堆棧。
另一邊,快到傍晚時,傅四爺才從昏沉中醒來,腿上的傷口被包紮,他方要下地時,被曾九攔下道:“四爺把穩,這腿傷才包紮後,動不得。”
傅四爺眼睛微微一眯,“我們分頭找。”
傅四爺半撐起手肘,眉峰一挑,玄色的雙瞳中迸出一絲森寒:“你誠懇跟我交代,她人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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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四爺臉上極快的掠過一絲難過:“她眼睛看不到,又不知處在那邊,定然非常驚駭,我深能感受她的處境,實不該讓她在無邊黑暗裡驚駭著……”
傅四爺沉沉感喟,平躺在床上,“奉告他,不管何環境,勿要傷了景秀。”
阿莽焦心點頭,一起飛奔著尋人。
“鄙人聽聞在船渡口,邵謙當著應天府統統官兵,示愛一個女人家,當真是奇聞趣事,便有幸來會會令我們五軍左都督傾慕的女人是何許人也?”
邵謙眼神半眯,取下腰間長劍,與曾九在屋內打鬥數回,“寡不敵眾,你們已落下風,再負隅頑抗,休怪我無情!”
言罷,抬起沉重的雙腿,四周尋覓,喊著景秀的名字。
“四爺!”曾九和阿莽同時想勸。
曾九神采一變,但也隻是半晌,就規複天然,不解道:“四爺問的話奇特了。”
立即就聽到有窸窣的聲響,緊接著腳步聲傳來,停在她床榻前,再無動靜。
曾九眼波微亮,四爺肯這麼說,意義是附和了此計。他忙不迭點頭道:“不請自來,估摸是的。”
景秀聞言嘲笑:“徐大人好說也是左副都禦史,操縱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更瞎了眼的女子去對於邵大人,不感覺被天下嗤笑嗎?”
“成王敗寇,適應天理。”徐有貞口中振振有詞道:“這世道,誰勝誰就是王,哪管用的手腕?”
傅四爺見景秀不見,滿心憂愁,當即令阿莽和曾九去尋,可快找遍了全部集市,都找不出人。
景秀警戒隧道:“既如此,你抓我來又所為何事?”
說著,同邵謙一塊插手戰況。
曾九和阿莽對視一眼,曾九道:“你跟在四爺身後,我往彆的處所去找。”
“你抓我來何故?”景秀已知對方身份,也就直接過問。
曾九躊躇道:“她人被徐有貞劫走,徐有貞會好好安設她,不會有事。”
三人幾近是找了一整晚,眼看著集市上的人群儘散,孤零零的幾條街道已被他們全翻過,卻還是冇找到人。
傅四爺早已滿臉冷寒森意的慍怒,雙瞳中燃起的兩簇怒焰愈發駭人,“你還不說實話!”
卻說景秀醒來已是午後,人不知躺在那裡,腦中昏昏沉沉的,想起家卻渾身有力,嘴裡又乾又燥,痛苦“嚶”了一聲。
曾九道:“四爺要帶六蜜斯隱居避世,我勸邵大人還是放過他們,你對六蜜斯有情,何不成全她的挑選。”
景秀一時無話,心中生出鄙夷討厭。
景秀咬著下唇,滿心顧慮,徐有貞此人公然是有些心術不正。可何如她彷彿就被下了軟骨散一樣,渾身使不上一點乾勁,任憑如何掙紮都起不來身……
邵謙眸中閃過狠厲,再問一遍。
曾九嘲笑道:“當初六蜜斯分開邵大人,跟著四爺一同來杭州,可證六蜜斯內心更喜好我們四爺,邵大人一片情義白付。”
曾九接著又道:“邵謙是國之棟梁,可他也是我們複辟途徑上的最大停滯,隻要除了他,四爺就不會再有禁止!而六蜜斯也一心向著邵謙,他若不死,四爺也冇法擄獲六蜜斯芳心,部屬鄙意,懇請四爺當機立斷,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