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李修緣把明天學的幾招拳法練了幾遍,便又來找趙天若。見他仍對著木偶拳打腳踢,累得滿頭是汗,便上前道:“天若,歇息會兒吧。常瘦子說後山那邊好玩,要不我們現在疇昔看看?”
“還用再過幾年?”瘦老道再中間鄙夷隧道:“恐怕現在某些人就已經不是常師侄的敵手了。”
他們兩人打鬥,很快吸引了很多人過來。便有幾名弟子房的執事弟子要上前勸止,卻被守忠長老攔下,小聲說道:“讓他們打吧,打一架就會好了。”然後又讓世人散去,隻留下他一人在中間守著。
“你彆如許。”李修緣再次拉住他,“叔叔嬸嬸在天上看到,會更悲傷的。”
終究等兩人打累了,打停了,守忠長老才走到他們麵前,說道:“如何樣,舒暢吧?”
“你曉得常瘦子為甚麼老愛去後山嗎?”李修緣猜到他的答案,又奧秘兮兮地說道:“傳聞女弟子房有一對很敬愛的姐妹花,也常常去後山練功,常瘦子必定是對他們成心機。”實在他們都才十一二歲,對男女之事都是懵懂無知。李修緣主如果想要提起趙天若興趣,以是才用心這麼說。
“不去。”趙天若隻說了這兩個字,仍舊冇有停下。
固然餬口很古板無聊,李修緣很快適應下來,偶爾想起逝去的父母,也會沉默哀思,但比最後幾天好了很多。至於趙天若則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除了練功、用飯、睡覺,幾近不做任何事情。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沉默,李修緣總感覺有點不好。
“天若。”李修緣那裡肯罷休,再三苦勸道:“父母歸天,我和你一樣難過。但是掌門和常大哥說的對,我們年紀還小,今後的路還長,不能隻被仇恨矇蔽雙眼。仇必定要報,但除了報仇,我們另有其他的餬口,比如兄弟,比如朋友……”
李修緣還冇開口,趙天若便立即大聲喊道:“爽!”
“放開。”趙天若聽他提及父母之仇,雙目微紅,手臂驀地擺脫,“我要報仇,報仇……”一拳又一拳地打在練功木偶上。
弟子房的餬口單調而古板,每天起來先做晨課,在廣場上吐納打坐,接收六合靈氣。早餐過後便由弟子房的長老,或者傳功大弟子傳授根本的修煉心法和根基的拳腳工夫。午餐以後,則是自有修煉的時候。晚餐以後,另有晚課,仍舊是吐納打坐。當然,除了修煉和功課,弟子房弟子還要輪番幫忙外務堂做些雜活。日日如此,從不間斷。
這三名老道固然與太清等人平輩,但修煉資質欠佳,就以修為而論,確切不算太高,以是纔會安排來辦理弟子房。特彆是那名胖老道,修為再三人中最低,或許還真不如常逸這些傑出的二代弟子。被瘦老道如許說出來,胖老道頓時老臉微紅,喃喃道:“我好歹修煉多年,常師侄還差些火候。”語氣卻冇有那麼必定自傲。
“天若。”李修緣終究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你彆如許行不可?我們上山已經兩個月了,你一向如許,我真的很擔憂你。”
“不去。”趙天若乃至連看都冇看李修緣一眼,持續在木偶身上發揮拳腳。
李修緣和趙天若兩人就如許在弟子房度過兩個月,期間常逸來看過他們三次,也考校了他們一些功課,每次都很對勁。但前次走的時候,說比來門中有要事,要忙上一陣子,能夠等一段時候才氣再來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