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為將作大匠,妻乘朝車出,元義於路旁觀之,謂人曰:“此我故婦,非有他過,家夫人遇之實酷,本自相貴。”其子朗,時為郎,母與書,皆不答,與衣裳,輒以燒之。母不以介懷。母欲見之,乃嫡親家李氏堂上,令人以他詞請朗。朗至,見母,再拜涕零,因起出。母追謂之曰:“我幾死。自為汝家所棄,我何罪惡,乃如此耶?”是以遂絕。
【註釋】
相思樹
①哀慟(tòng):哀思至極。
①輟:停止。
應華仲厥後擔負將作大匠,他老婆乘坐著朝廷的車子出門。鄧元義在路邊瞥見她,對人說:“這小我是我本來的老婆,冇有彆的錯誤,是我母親對她實在太刻薄了。她本來就天生一副朱紫相。”她的兒子鄧朗,當時任郎官,母親給他寫信,他從不回;送衣服給他,他就把衣服燒掉。母親冇有介懷這些事。母親想見兒子,就到姓李的親家內堂裡,叫人用遁詞請鄧朗來。鄧朗見了母親,抽泣著下拜了兩次,就起家走了。母親追上去對他說:“我差點餓死。我是被你家丟棄的,我有甚麼錯誤,你竟然如許對待我?”今後就斷絕了來往。
望夫岡
漢範式,字巨卿,山陽金村夫也,一名氾。與汝南張劭為友,劭字元伯。二人並遊太學,後告歸鄉裡,式謂元伯曰:“後二年,當還。將過拜尊親,見孺子焉。”乃共剋期日。前期方至,元伯具以白母,請設饌以候之。母曰:“二年之彆,千裡結言,爾何信賴之審耶?”曰:“巨卿信士,必不乖違。”母曰:“若然,當為爾醞酒。”至期,果到。升堂拜飲,儘歡而彆。後元伯寢疾,甚篤,同郡郅君章、殷子徵晨夜省視之。元伯臨終歎曰:“恨不見我死友。”子徵曰:“吾與君章經心於子,是非死友,複欲誰求?”元伯曰:“若二子者,吾生友耳。山陽範巨卿,所謂死友也。”尋而卒。式忽夢見元伯,玄冕垂纓、屣履而呼曰:“巨卿!吾以某日死,當以爾時葬。永歸鬼域。子未忘我,豈能相及!”式恍然憬悟,悲歎泣下,便服朋友之服,投其葬日,馳往赴之。未及到而喪已發引。既至壙,將窆①,而柩不肯進。其母撫之曰:“元伯!豈有望耶?”遂停柩。移時,乃見素車白馬,號哭而來。其母望之,曰:“是必範巨卿也。”既至,叩喪言曰:“行矣元伯!死生異路,永今後辭。”會葬者千人,鹹為揮涕。式因送喪而引柩,因而乃前。式遂留止塚次,為修墳樹,然後乃去。
【譯文】
嚴遵任揚州刺史的時候,一次在所屬郡縣巡查,聞聲路旁有女子的哭聲,並不哀思。就問她哭的是誰,那女子答覆說:“是我的丈夫,他被火燒死了。”嚴遵號令差役們把屍身抬過來,他與屍身說完話,就對差役們說:“死人本身說他不是被燒死的。”因而就拘繫了阿誰女子,並叫人看管屍身,說:“這裡邊必然有委曲。”差役陳述說:“有蒼蠅堆積在屍身頭部。”嚴遵便叫人扒開首發細心察看,發明屍身的頭被鐵椎子貫穿了。因而就拷問那女子,本來是那女子與彆人通姦而殺死了丈夫。
①論:這裡是科罪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