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九江何敞為交趾刺史,行部到蒼梧郡高要縣,暮宿鵠奔亭。夜猶未半,有一女從樓下出,呼曰:“妾姓蘇,名娥,字始珠,本居廣信縣,修裡人。早失父母,又無兄弟,嫁與同縣施氏,薄命夫死,有雜繒帛百二十疋,及婢一人,名致富。妾孤窮孱羸,不能自振,欲之傍縣賣繒。從同縣男人王伯賃牛車一乘,直錢萬二千,載妾並繒,令致富執轡,乃之前年四月旬日到此亭外。於光陰已向暮,行人斷絕,不敢複進,因即留止。致富暴得腹痛,妾之亭長舍乞漿,取火。亭長龔壽,操戈持戟,來至車旁,問妾曰:‘夫人從何所來?車上所載何物?丈夫安在?何故獨行?’妾應曰:‘何勞問之?’壽因持妾臂曰:‘少年愛有色,冀可樂也。’妾懼怖不從,壽即持刀刺脅下,一創建死。又刺致富,亦死。壽掘樓下,合埋妾鄙人,婢在上。取財物去,殺牛,燒車,車釭及牛骨,貯亭東空井中。妾既冤死,痛感皇天,無所奉告,故來自歸於明使君。”敞曰:“今欲收回汝屍,以何為驗?”女曰:“妾高低著白衣,青絲履,猶未朽也。願訪鄉裡,以骸骨歸死夫。”掘之,公然。
【註釋】
方纔睡著,文穎又夢見那鬼對他說:“我把我的困苦奉告你了,你如何不哀憐我呢?”文穎在夢裡問他:“你是誰?”鬼答覆說:“我本來是趙國人,現在屬於汪芒,是這個處所的神靈。”文穎說:“你的棺材現在在哪兒?”鬼答覆說:“很近,就在你駐地北麵十幾步的處所,水邊有棵一棵枯楊樹,那上麵就是我。天快亮了,不能再見你了,你必然要記著這事啊。”文穎答覆說:“好。”公然就醒了。
敞乃馳還,遣吏捕獲,拷問,具服。下廣信縣驗問,與娥語合。壽父母兄弟,悉捕繫獄。敞表壽:“常律殺人不至族誅,然壽為惡首,隱密數年,國法自所不免。令鬼神訴者,千載無一。請皆斬之,以明鬼神,以助陰誅。”上報聽之。
黑衣白袷鬼
天亮後,要解纜了,文穎說:“固然說夢不敷為怪,但是這夢為甚麼如許清楚明白呢?”他身邊的人說:“那何不花點兒時候考證一下真假呢?”文穎頓時起家,帶著十多人沿著水流溯水而上,公然找到一棵枯楊樹。文穎說:“就是這兒。”發掘開樹下的泥土,不久公然發明一副棺材,棺材損毀嚴峻,一半淹冇在水裡。文穎對身邊的人說:“之前聽人說有如許的事,總以為是子虛的,現在看來,官方的傳說也不都是冇有根據的。”他們把棺材遷到彆的處所,安葬好後就分開了。
疇前,顓頊氏有三個兒子,身後都變成了惡鬼:一個居住在長江裡,是傳播瘧疾的瘧鬼;一個住在若水中,是魍魎鬼;另有一個住在人們的屋子裡,喜好恐嚇仆人家的小孩,是小鬼。因而帝王在正月裡,號令方相氏停止儺禮,來擯除這些惡鬼。
【譯文】
輓歌,是居喪人家的哀樂,是牽引棺材的人相互應和的聲音。輓歌的歌詞有《薤露》、《蒿裡》兩章,是漢朝貴族田橫的門客創作的。田橫他殺身後,門客們感到非常哀傷,就唱起了哀痛的歌謠。粗心是說:人就如薤葉上的露水那樣,很輕易蒸發消逝,又說人身後,靈魂歸附在蒿草裡。以是就有了這兩章輓歌。
阮瞻見鬼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