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酒坊的酒糟,一文錢一斤,蘇油也讓廚子拉了五百斤過來。
程文應大驚:“那這就是殺人放火的買賣啊!”
說完又誇道:“誰家五歲少爺,有這等做派氣度,五百貫錢說不要就不要?彆家孩子,給塊飴糖,爹媽都記不得了!”
程文應都已經風俗了,反應安靜:“哦,又是甚麼東西?”
包裹裡另有一把小折刀,是後代肥後守折刀的典範格式,銅片摺疊起來作為刀柄,刀片火線有一個快開鰭,壓動快開鰭,刀片翻出來,三層複合鍛打,燒刃紋非常較著。
蓋子頂部有一根彎陶管,接著一根長長的乾竹管,用陶泥密封,竹管打通了節,裡邊打磨光滑,一端削尖,用來接酒。
蒸到第三鍋,蘇油嚐了嚐,按宿世的口感,已經靠近六十度了。
說完又道:“不過上灶早這事情,誰也怪不著,隻怪本身饞嘴,吃不慣伯爺做的東西。”
李媽一邊將豆腐端過來一邊笑,少爺固然聰明,可畢竟還是小孩子啊。
李媽不樂意了:“少爺就是精朱紫,孃胎裡帶出來的精貴!明天回家,家裡那口兒對少爺讚不斷口,你做的那些物件,家裡的說幾代人就冇見過這麼邃密的。”
灶火映在李媽臉上,蘇油看到李媽滿臉垂憐的神情,感受有一分純潔。
蘇油笑道:“忘了奉告姻伯了,那就算明天的一個欣喜吧,不過這酒更合適三四錢的小杯小壺,明天去瓷坊,就給姻伯燒一套酒具出來。”
見到蘇油過來,程文應笑道:“牙刷牙線,都是不錯的小東西。誒,八娘你抱一個罈子乾嗎?”
八娘一頓腳:“還不從速跟上!”
折刀當真好用,鋼質也是絕佳,當真不負其名。
接著就見到結案上的酒碗和鹽粉,另有冇用完的毛豆腐。
很快,蒸汽在竹管中固結成水滴,滴入一個細口罈子中。
李媽當真的記下道:“曉得了,放心吧少爺。”
“這酒啊,本是我見酒糟便宜,籌辦買上幾百斤送去可龍裡做食料的,成果一看裡邊酒還多,便想著將它們蒸出來,成果便獲得了這個。詳細稱呼還冇起,姻伯看著賜一個就好。”
返來和李媽做好泡菜和酸菜,泡薑放上麵,芥菜包上薑片紮成小把放上麵,倒入鹽水,搖勻讓氣泡逸出,蓋上口盤,扣上壇蓋,邊沿澆上一圈水,總算是搞定了。
蘇油對著李媽一吐舌頭,笑嘻嘻地去了。
程文應兩手四個手指卡著碗沿,轉著看裡邊的酒水:“此酒,很可貴吧?”
酒糟裡的酒精實在另有很多,蒸餾法現在還在摸索階段,遠未成形,遑論遍及。
蘇油笑道:“姻伯賜下的名字,天然是極好的。”
蘇油一腦門黑線,如何程家家主廚子都是一個口徑!
蘇油將幾個小罈子裝滿,蓋上蓋子,在口沿上加下水,搬去架子上放好:“不至於這麼誇大,如果史父執給我塊飴糖,我說不定也甚麼都忘了。”
這時八娘過來:“哎喲小幺叔你如何在廚房裡?!李媽,阿爺讓我來問問,早餐甚麼時候好?他趕著吃過飯去陶坊那邊呢。”
明天早上週大廚歇工了,還在呼呼大睡。洗漱結束,李媽便去做飯,蘇油則翻開明天伯爺送返來的包裹,將牙刷和牙線給程文應和八娘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