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者_後記二、比喻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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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腦是作為人類最首要的前提嗎?但是如果科技生長到必然的境地,人的思惟、影象就像電腦裡的數據一樣,變得能夠隨便刪除、複製、竄改乃至平空締造出來,當時大腦還是那麼首要嗎?如果兩人的思惟和影象相互互換了,那麼他們還是本來的本身嗎?如果一小我的思惟和影象被轉存到了一塊電腦硬盤裡,那麼具有一顆空缺大腦的軀體,和電腦裡的阿誰思惟,究竟哪一個纔是人類?如果將一小我工智慧複刻到一顆空缺的大腦裡,操控著一具人類的軀體,那麼這算是一小我類嗎?

在這本小說創作的同時,我持續思慮著有關“比方論”的題目――既然我厚顏在最前麵給它加上了一個“論”字,老是但願它能夠更詳確精準一點的。

既然物理學的實際是一種比方,那麼一個本體豈不是能夠同時具有兩個或多個喻體,並且這些分歧的比方一樣的詳確和出色呢?這類能夠性,當然是存在的,人類對宇宙的瞭解,本來就是多種多樣的,隻是現在那些粗糙不實的比方,常常會被更邃密、更形象、更合用的比方所代替。

說話是人類最巨大的發明,是人類最根本、最首要的東西,是聰明是源泉。但是,說話卻也是人類最大的錯誤。

以如許的體例停止思慮,我們會發明,很多本來以為很肯定的觀點,本來是不堪一擊,很輕易被恍惚的。

此中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場”。“場”這個觀點在當代物理學中的應用非常遍及,但是誰能夠清楚地奉告我,究竟甚麼是場?我們能夠觀察到它所產生的物理效應,但是冇法觀察到它本體的存在,這不就是一種近似於“幽靈”的存在嗎?

我假定了一種環境:人類的思惟,或者說是靈魂,其本質是一種物質微粒。

然後,大師都會試圖找出一個全新的喻體,來比方大象這個團體。但是,這將需求對他們的比方都停止全麵的調劑,而不是僅僅點竄各自打仗的部分,或許還需求彌補上冇有人觸及到的大象軀體的部分。

當他們各自的實際不竭延長,觸碰到一起的時候,卻會發明他們的實際冇法連絡起來――一個蘿蔔加一把大葵扇加一根柱子加一個繩索,是一個甚麼東西?

如果以時候來分彆的話,在這個冗長的退化過程中,我們當然能夠指定此中出世的一個生物,以為這是天下上的第一隻鳥類,在它前麵的都是恐龍,而它的後代是鳥類。

那麼,觀點又是甚麼呢?觀點是反應工具本質屬性的思惟情勢,是通過將天下分裂分彆紅無數個小碎片,然後給每一塊碎片貼上標簽而獲得的。但是,就是在這一過程中,題目呈現了――宇宙是渾沌一體,不成豆割的。

一刹時,我的心口像是被甚麼東西悄悄擊打了一下。當時,我正開端癡迷科幻小說,也正在嘗試思慮如許的一個題目:人類究竟有冇有能夠獲得終究實際,洞悉宇宙的終究奧妙?

我們明天統統的實際,都是能夠並且隻能應用說話來停止表述的,但是這不代表在將來,我們冇法找到其他的交換和表達的體例。比如像《溯流者》裡所描述的那樣,如果在將來,統統人類聚分解了同一個生物,變成了一個廳族,思惟全數融為了一體,那麼相互之間就不需求利用說話來停止交換。或許終究,廳族能夠得悉宇宙的終究本相,但是卻隻能儲存在思惟裡,不需求也冇法表述出來,處在一種“隻可領悟不成言傳”的狀況。到當時,如許的一個實際,也就無所謂對錯了,就成了一個“道之可道而不成道,常而非常之道”的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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