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道:“我們五兄弟學技藝,本來就是為了殺山賊,這是分內之事,也不必過於嘉獎。”大鬍子奇特,問道:“你們是五小我嗎?”水若寒笑著點了點頭。
看了一會,心中正自考慮,劈麵屋舍的門“呀”地一聲開了,走出一對中年佳耦來。水若寒聽得鄉民紛繁開門出來,轉過甚來一看,見麵前那對佳耦,男的豐神俊朗,女的端莊娟秀,都是三十五六歲年紀,身穿粗布短衫,欣喜之下,口中叫聲:“爹爹,媽媽。”一頭躍上馬背,撲上前去。那對佳耦昂首細心一看,見是本身兒子,頓時衝動不已,大喊一聲:“寒兒!”迎將上去,三人捧首,喜極而泣。
大鬍子俄然歎了口氣,道:“可惜啊可惜。”水若寒感到迷惑,問道:“可惜甚麼?”大鬍子歎道:“可惜五位賢侄固然本領高強,就不是本幫中人,山賊經常來滋擾,本幫妙手卻少,實在對於不了,另有,另有……”連說了兩個“另有”,卻俄然住嘴不說了。水若寒道:“另有甚麼?”大鬍子隻是感喟,不說話,看他那神采,彷彿有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普通,難以開口。隔了一會兒,道:“賢侄,你們既然回村了,就入本幫中辦事,幫手本座,對於仇敵,將來繁華繁華,自是享用不儘。”水若寒想了想,道:“我們五兄弟這趟返來,主如果探親,過幾天,還要回師門去,入幫這件事,隻能今後再說了。”那人聽了,臉上肌肉不住顫栗,臉露不悅之色,低沉著嗓音道:“既然如此,此事今後再議。”
三人站在屋外,眼望世人去得遠了,天空中電閃雷鳴不竭,風吹得衣衫不住飄舞,呼呼作響。水痕左手拽了老婆的手,右手拽了兒子的手,快步踏入屋中,關上木門,取過門閂來插上。
大鬍子睜大眼睛看了會兒水若寒,笑道:“我想起來了,當年前任隋幫主在位時,送了五個小孩去都城學藝,可不就是你們麼?其他四位賢侄,現在人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