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又拿起那根還串著一塊烤肉的樹枝，悄悄一撣衣袖，放在他和虎娃之間的酒罈與杯子、跪坐在那邊的宮嫄，刹時都被一股力量今後移除了二尺。宮嫄正在倒酒，身子莫名就被移到了前麵，酒卻冇有灑出來。

中年人一彈指，祭壇右邊那人形的紋路被抹去，他又左在邊畫了一個方纔那樣酒罈子，這回卻未用禦神之念，然後問道：“孩子，你又想到了甚麼？”

虎娃笑眯眯的答道：“您先畫了水紋，又在水紋中間畫了這個酒罈子，一看就是曉得是酒，我們不是正在喝嘛？這誰呢個猜不到！”

中年人解釋道：“禮為理之文，我方纔向你演示的，便是這世上圖騰符文的各種竄改，最後這個倒是最簡樸的，幾下就能畫出來。……孩子，再來一杯，我們接著玩。”

路村的前輩當然冇有中年人這等神通，此時無需虎娃本身去遐想和體味，便有各種場景印入元神。中年人在地上畫的是會“說話”的紋路，能將龐大的資訊“奉告”彆人。

虎娃眯著眼睛道：“我想到的還是酒，所看的不但是這罈子的形狀，更首要的是我想到了——這罈子是乾甚麼用的？”

他再一彈指把方纔的圖案抹平了，然後很當真地又在地上畫起東西來。而虎娃的感受刹時也變了，收攝心神端坐於一旁旁觀。因為那樹枝每在地上劃出一道陳跡，都帶著一種奇特的神念。他現在已能夠確認，這中年人的修為毫不但止六境，起碼在七境以上，至於還能夠有多高，他卻說不清。

這裡本是長著淺草的山坡，地上的雜草也刹時消逝了，和地表的泥土混在一起全數化為了細沙狀的粉末，這二尺周遭的空中竟變得平整如水麵。中年人不經意之間又露了一手駭人的大神通，但他倒不是決計在閃現甚麼手腕，而是為了乾彆的事。

虎娃小時候常常盯著這些刻痕發楞，彷彿模糊能夠感遭到那些符文、或者說刻下那些符文的先人，當時所依托的表情、向先人傳達甚麼樣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