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妖僧[重生]_第1章 逆亂天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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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這就是皇宮,性命如草芥,即便是天潢貴胄,帝位之下,仍不過螻蟻一隻。

這首打油詩粗鄙淺白,直言趙太後淫.亂通.奸,明元帝不是先帝子嗣,不知是哪來的孽種。

寥寂空曠的太子寢宮內,本該自鴆的當朝儲君,此時卻披髮白服,悄悄地跪坐在紗窗邊上的軟榻上,眼睫半垂,一動不動地望著窗外。

自明元帝即位以來,三年一旱,五年一澇,天災不竭,坊間一向傳播,明元帝乃趙太後偷情所生,並非先帝血脈,當年,先五皇子騰王深得先帝倚重,卻俄然傳出滕王於軍中埋冇黃袍,企圖謀反,而這統統,實乃被明元帝所讒諂,明元帝為了瞞天過海,殺兄弑父,矯詔篡位,這才天降喪亂,咎徵薦臻。

倒畢,轉眼瞥見佛經上一行偈子。

此身身係父皇母後精血所造,現在父皇要收回,用他的命來安定皇位,他便當還了這份生身之恩。

“殿下,請吧。”

梁澄神采一變,本朝□□曾受過慧覺禪師的點撥,避過三次存亡劫,是以大齊皇室向來尊信沙門,上行下效,大齊禪宗流行,每年佛誕日,皇家皆會在大相國寺禮佛祈福。

他深知,統統皆因他是個不男不女,混合陰陽的異類……

孟留君伸手向他腮邊撫來,梁澄皺眉避開,以往他們乾係親篤,暗裡裡他從不自稱“孤”,二人不以主臣相稱,孟留君為人風騷不羈,經常故作輕浮地調笑於他,他亦未曾因他的不分尊卑而心存芥蒂。現在對方如此作態,梁澄倒是再也冇法安靜以待了。

那侍衛麵無神采,語氣無一絲起伏道:“恕卑賤難以從命。”

梁澄揮開孟留君的手,安閒起家,背過身去,淡淡道:“如你所言,母後和李家既然能護我至今,天然也護得住濟兒,我勸你一言,父皇手腕雷霆,遲早查到你身上,趁早罷手,免得扳連姑姑。”

明元25年,東都日蝕,舉朝震驚,七今後,關中地動,地火沖天而起,豫州大火三日不滅,片瓦不存,哀鴻遍野。

僖帝縱色老來哀,不幸趙女未有懷。

孟留君被躲開也不活力,“詩上所言,卻非假造,趙太後以蛇充龍,梁昭昌即位後屠儘皇子皇孫,連公主也不放過,我母親與騰王兄妹情深,你可知他為何獨獨放過我母親,榮寵加身,經常躬親探聽?”

“太子一廢,其他皇子爭儲相軋,我要梁昭昌眾叛親離,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梁澄聽罷隻感覺好笑,他抽出被握住的手,鬆開藥瓶,一雙透辟的眼眸睨向孟留君,“四皇子豈會讓我活著?”

白玉杯盞滾落軟榻,一抹鮮血濺到梁澄手腕上的玄金鏤空墜上,一星紅光閃過,那小寺人還來不及細看,紗窗忽被一陣砭骨北風吹開,鵝毛大雪衝岸湧入,夾著紛繁紅梅,揚起梁澄滿頭烏髮,暴露底下一張沾滿鮮血的紅唇……

再過幾日便是明元帝的壽辰,梁澄本來籌算為父皇謄上一遝《大正藏》,眼下看來,怕是冇有機遇呈給明元帝了。

梁澄輕笑,“到了這般境地,談甚麼恨不恨,怪隻怪,我識人不清,信錯了人。”

“釋奴啊釋奴,”孟留君拇指密切地按壓著梁澄的嘴角,悄悄地吐氣道:“也就隻要你信賴他天真敬愛,偌大皇宮,哪來的純真仁慈,赤子之心,另有你那心慈唸佛的母後,可曾對你至心實意過?恐怕她早就等著九皇子長成,然後讓你暴斃而亡,也就隻要你,被老太傅給教傻了,徒守仁義品德,君子之器,妄圖甚麼兄友弟恭,甚麼父慈子孝,的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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