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15.問意(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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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視一眼,楊氏道:“陳氏閨秀甚好,隻是問了生辰請卜者貞問,不甚合適。”

我路過沈衝身邊,發覺他也看著我,微淺笑了笑。

“確有其事,”我說,“那是公子之令。”

沈衝的生母是沈延一名姬妾,在沈衝出世後不久即歸天。楊氏並非沈衝生母,聞得此言,神采訕訕,隻得唯唯應下。

“還不是為你去出征之事。”大長公主道,“我兩月未曾見你,總要問明你每日做了些甚麼。”

大長公主暴露笑容,慈愛地拉過他的手,在榻前坐下。

我出去以後,好一會,大長公主才展開眼,微微抬手,讓擺佈退開。

大長公主冇有再理睬我,與公子在上首說話,又留他用了羹湯,直到夜色漸深,才讓他分開。

“外祖母,”這時,公子道,“此番霓生隨我去西北,也立了大功。”

可惜南陽公主本年才十三歲,天子一向未許議婚。沈延的算盤不過一個等字,待公主議婚之時為沈衝求娶,到時有太後保媒,當不會落空。

大長公主反問:“你這般率性,母親何時不須操心?”

公子彎彎唇角,不置一詞。

大長公主一笑:“我說的留下,乃是將來。本日太後所言,教我想起此事。元初雖未結婚,不過他畢竟是大人了,納妾侍也無可厚非。元初自病癒以後,身邊侍婢唯你最是親善,我與主公都看在眼裡。元初喜好之事,隻要不壞,我向來不禁止。你如有此意,我可為你成全。”

後堂裡,隻要大長公主一人。她坐在上首的軟榻上,正閉目養神,兩個侍婢正給她捏肩捶腿。

這話說得怪裡怪氣。我一個奴婢,他們要我如何,命令便是,向來不須多此一舉來問甚麼誌願。

大長公主莞爾:“你經心奉侍,何過之有?如太後所言,隻要你好生奉侍,府中必不虐待。”

沈衝無法,對太後道:“姑祖母怎隻說我?元初也不決,姑祖母也該操心操心他。”

在宮中逗留整日,回到桓府時,已是夜裡。

我說:“那青雲驄邇來有恙,公子甚是牽掛。”

“本日你也怠倦,早些歸去安息。”大長公主道,“官署中你也不必操心,我與宮中說了,你下月再到差。”

公子的目光有些微和緩:“兒已返來,母親何必再操心。”

隻聽太後在身後道:“我但是胡塗了?總覺這婢子麵善……”

大長公主道:“母親那裡話,母親這般安康,怎會胡塗?”

太後道:“不睬會乃是端莊。婚姻乃父母做主,豈有私相授受之理。今後再有人挑逗你,你便用這話回絕,堂堂閨秀,切不成胡亂肇事。”

我亦回以淺笑,站回主子的行列中時,表情已經轉好。

太後說罷,她卻轉向大長公主:“雖說元初不成二十五歲前結婚,然早些議親定下又有何妨?該籌辦了。”

“有功便是有功,有甚可謙遜?”大長公主的聲音和緩,“本日我喚你來,乃是想問你一事。”

“姑母何必焦急?”沈延道,“尋不到合適的便遲些,總不會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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