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15.問意(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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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才落,公子已經走了出去。

我不是偏執之人,不會做不實在際的籌算。歸正我過幾年以後便要分開,在這之前,我隻想用心致誌地把他看個夠,當然,如有機會,產生些甚麼更好……將來天各一方,我在鄉間就算每日淡出鳥來,早晨也有好夢可做……

“你怎來了?”大長公主微有訝色,卻似毫不料外,目光掃過我,“急倉促的,也不待通報。”

“稟大長公主,”我說,“公子還未安息,奴婢來之前,他去了馬廄。”

“還不是為你去出征之事。”大長公主道,“我兩月未曾見你,總要問明你每日做了些甚麼。”

世人歡笑不已。

大長公主放下茶杯,緩聲道:“此事,我與伯敬亦曾商討,仍感覺過早,還是過兩年再議。”

我亦回以淺笑,站回主子的行列中時,表情已經轉好。

我冇有言語,低眉順目地等著她說。

“這般夜裡,他去馬廄做甚?”

大長公主淡淡地應一聲,看著我,莞爾一笑,讓內官給我賜座。

大長公主道:“我說的便是公子。”

公子自知理虧,笑笑不語。

可惜南陽公主本年才十三歲,天子一向未許議婚。沈延的算盤不過一個等字,待公主議婚之時為沈衝求娶,到時有太後保媒,當不會落空。

恰好,我還曉得,對於南陽公主,桓肅和大長公主剛好也有所籌算。

沈衝無法,對太後道:“姑祖母怎隻說我?元初也不決,姑祖母也該操心操心他。”

我愣了愣,不解其意。

沈延隻得賠笑稱是。

太後點頭:“也好。”

“雲霓生,”她不緊不慢道,“元初此番安然返來,你確有大功。”

大長公主又問了些公子常日起居之事,我正一一答來,外頭的內官俄然來報,說公子來了。

公子皺眉:“兒不覺怠倦,不必療養。”

太後拉著公子的手,扣問了一番西北之事,歎口氣:“我這般年紀,另有甚可圖?惟願兒孫安然。若這表兄弟二人早日立室,也了結我大半苦衷。春時聖上為子浩定下了中書令周琿的閨秀,可元初與逸之年善於他,反仍無所下落。”

太後嗔道:“你休得來替你父親障眼,元初之事,你又不是不知。”

大長公主一笑:“我說的留下,乃是將來。本日太後所言,教我想起此事。元初雖未結婚,不過他畢竟是大人了,納妾侍也無可厚非。元初自病癒以後,身邊侍婢唯你最是親善,我與主公都看在眼裡。元初喜好之事,隻要不壞,我向來不禁止。你如有此意,我可為你成全。”

大長公主道:“母親那裡話,母親這般安康,怎會胡塗?”

我說:“是奴婢之過,奴婢忸捏。”

“哦?”太後問,“是何大功?”

我答道:“記著了。”說罷,施禮退下。

我唯唯應下。

公子無法,隻得應下。

拐彎抹角,本來是摸索此事。我內心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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