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目光一動。

我說：“恰是。”

大長公主淡淡一笑：“不過是見一麵，去又何妨？”

大長公主安撫著，扶著她，在中間的茵席上坐下。

回桓府的路上，大長公主問我：“現在樞紐大抵已通，下一步該如何？”

還未進門，王氏已經迎將出來。

*****

太子妃對大長公主道：“妾問公主亦好蘭花，本日既來此，不若一道撫玩，如何？”

大長公主點頭：“恰是。”

世人見了禮，大長公主看著太子妃，含笑道，“太子妃本日甚是不錯，皇太孫怎不見同來？”

我瞭然，走到溫室門邊去，以防閒人突入。

正說話間, 一名內侍拿著在外稟報, 說桓鑒的老婆王氏送了帖子來，要呈與大長公主過目。

“何事？”

“竟有這等事？”大長公主皺眉，怒道，“那荀氏何人，竟敢冇法無天。”

大長公主沉吟, 少頃, 嘲笑。

對於司馬門屯衛之事，太子妃一口承諾，道：“此事妾可包管，必萬無一失。”

太子妃冇有言語，待大長公主轉過甚來，俄然，她向大長公主跪下，伏地一拜，“乞大長公主救妾母子！”

大長公主眉頭蹙起，好一會，點頭道：“言之有理。”

大長公主道：“此話怎講？”

“這是寧壽縣主所言？”她訝然道。

大長公主皺了皺眉，冇有言語。

我說：“恐怕與公主乃為同一事。”

“那邊公然還要焦急些，已有了動靜。”她說著，將帖子遞給我。

大長公主將太子妃攙起，她昂首，已是涕淚縱橫。

“大長公主明鑒。”太子妃聲音顫抖，“那日在父親府上聞得公主一番話語，妾回宮以後，久久不能寐。妾考慮好久，心中之苦，或隻要公主可解。”

一個多時候以後，二人才從溫室中出來。彆離之時，太子妃已經全無愁怨之色，麵含笑意，精力抖擻。

據李氏說，午後，她在睡覺時，被人喚醒，說府外有人要見她。

“而皇後不然，皇後脫手，必是要立二皇子。”

王氏道：“開了些，隻是本年生得不佳，未敢邀諸位撫玩。”

馬車回到桓府時，太陽已經偏西。大長公主才從馬車高低來，李氏走過來。

大長公主淺笑，道：“如此，太子妃放心，妾必不負所托。”

“恰是。”太子妃擦著眼淚，道，“自太子監國以來，他每日行樂，不問政事。妾與東宮諸內官皆憂心忡忡，太子不但不聽，凡有勸戒便要發怒。疇前以來，太子因聽信荀良娣讒言，對妾母子已是甚為討厭，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妾曾勸諫太子保重身材，不成徹夜喝酒，太子竟也暴怒，將妾毆傷……”說到難過之處，太子妃又抽泣起來。

“如此，我曉得了。”她說罷，想了想，重新坐到車上，叮嚀車伕去白馬寺。

“皇後必不知公主籌算，此來恐怕隻為一事。”

*****

“若公主可助妾母子，妾便是肝腦塗地以報亦在所不辭！”她再拜道。

大長公主點頭：“得太子妃如此言語，妾可心安了。”

大長公主道：“本日起家晚了些，故而來遲。”說罷，她看看門內，道，“都到了？”

回到桓府, 我將寧壽縣主的話稟報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