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差點忘了,”他說,“你是桓氏的人。”
王世子一愣,目光掃了掃司馬斂身後的明光道軍士,乾笑一聲,道:“仲約公然胸懷大義!我當時被明光道囚禁,亦日日為仲約擔憂,可惜人在囹圄,自顧不暇。厥後明光道蔣將軍將我帶出來,派人送到父王手上,我聽聞張丞相也與蔣將軍媾和,本日看仲約公然無恙,我亦是心安。我父王早早就曾說過,東平國可成大事者,唯仲約一人,現在看來,果是期盼成真,可喜可賀!”
老張會心,點頭:“我等曉得。”
那紙上的筆跡是公子的,寫著不過寥寥數語:程亮已至,雒陽安好,勿慮。可依計行事,保重為上。
王世子看了看我,約莫並不認得我是誰,看場麵卻曉得我並非等閒之人,忙答道:“不在滎陽,雄師已開赴往雒陽。”
司馬斂不置可否,我接著問道:“濟北王等諸侯在那邊,滎陽麼?”
“這寶屏,孤記得,它客歲還擺在雒陽的東平王府中,”司馬斂道,“不知現在怎會到了伯允手中?”
薛尚也瞥了瞥司馬斂,冇有說話。
聽得這話,我心頭一沉。
王世子麵色微變,忙道:“仲約這是那裡話,曲解!父王待東平國一貫情深義厚,不然當初又怎會為了先王被害之事舉兵!”
我說:“隻怕此計行不通。”
混亂中,呂稷領著人,在城中抓住了濟北王世子和一乾侍臣。
竟是已經脫手,我不由與老張等人相視一眼。
“你莫非失聰了。”司馬斂調侃道,“濟北王世子方纔說桓皙已背叛,囚禁了秦王。”
不過對於東麵,索邑則全然無天險可倚仗。濟北王的後軍在索邑中歇宿,約莫未曾想到在本身的地盤會遇襲,未曾設下很多防備。
說罷,他命令軍士將王世子捆起來,隨後,卻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二十幾個男女婢從,命令十足拉到城頭吊死。
我點頭,道:“司馬斂行事乖張,萬一他做出危及大局之事,明光道這邊便要當機立斷,不成被他拖累。”
司馬斂看向我,少頃,嘲笑。
薛尚神采如常:“臣覺得,雲女君所言極是。”
看到它,司馬斂的麵色馬上陰沉下來,王世子則噤聲不敢言語。
說罷,他將寶劍支出鞘中,回身揚長而去。
我和老張以及司馬斂走進關押世人的正堂時,濟北王世子一眼就認出了司馬斂,馬上像碰到了拯救稻草普通,忙大聲喚他的字:“仲約!仲約,我是伯允!”
“當初若非大長公主的讒言,我父王也不會步步走錯落入趙王騙局!濟北王口稱大義,卻兩麵三刀置我於死地!”司馬斂恨恨道,“此仇不報,我司馬斂誓不為人!”
我還想再問,這時,幾個軍士抬著一向箱子走過來,擺到了司馬斂的麵前。
這話出來,老張在一旁寂然道:“大王此言差矣,雲女君若投敵,當初為何救大王出獄,又怎會助大王重奪王位?”
司馬斂冷哼一聲,不緊不慢:“你去雒陽,莫不是為了投敵?”
索邑不大,離滎陽數十裡。如薛尚所言,此地很有天時之好,索水河麵寬廣,以浮橋通行,一旦斷了浮橋,可阻斷兵馬,乃非常利於戍守。
“雒陽有秦王二十萬兵馬,他們怎敢攻打雒陽?”老張問。
看到那紙條,我心頭已是震驚,待得接過,翻開,隻見公然是鴿信,不過倒是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