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363 混戰(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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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若非大長公主的讒言,我父王也不會步步走錯落入趙王騙局!濟北王口稱大義,卻兩麵三刀置我於死地!”司馬斂恨恨道,“此仇不報,我司馬斂誓不為人!”

司馬斂看向我,少頃,嘲笑。

“這寶屏,孤記得,它客歲還擺在雒陽的東平王府中,”司馬斂道,“不知現在怎會到了伯允手中?”

我說:“隻怕此計行不通。”

“你莫非失聰了。”司馬斂調侃道,“濟北王世子方纔說桓皙已背叛,囚禁了秦王。”

隻見那是個陌生中年人,一副村夫打扮,近前後,向我一禮:“拜見雲女史。”

“孤可臨時信你。”他傲岸地卡我一眼,“桓皙若真的投了敵,被孤捉到,莫怪孤不認情麵。”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由皺眉。

我心頭一動,忙讓他帶過來。

司馬斂道:“豫兗諸侯所托者, 不過是北軍。北軍不過戔戔四萬人,孤有七萬兵馬, 加上雒陽城外的遼東兵馬,可達二十餘萬, 莫非還敲不開戔戔雒陽?”

地上跪著的一乾人等噤若寒蟬。

我和老張以及司馬斂走進關押世人的正堂時,濟北王世子一眼就認出了司馬斂,馬上像碰到了拯救稻草普通,忙大聲喚他的字:“仲約!仲約,我是伯允!”

他冇答話,卻將一張紙條拿出來,交給我:“小人是給女史送信來的。”

那紙上的筆跡是公子的,寫著不過寥寥數語:程亮已至,雒陽安好,勿慮。可依計行事,保重為上。

下半夜,呂稷和薛敬為前鋒,以張彌之的名義賺開索邑城門,帶領雄師突襲劫營。之策這後軍的兵馬本不如明光道和東平國的人數多,又兼猝不及防,一陣衝殺下來,死的死逃的逃,另有大半成了降卒。照議定的,雄師入城以後,隻縱情擯除,不追逃兵,讓他們往滎陽報信,以成擾亂諸侯之計。

當然,與這個比起來,更首要的是公子那邊……

王世子麵色微變,忙道:“仲約這是那裡話,曲解!父王待東平國一貫情深義厚,不然當初又怎會為了先王被害之事舉兵!”

司馬斂嘲笑:“完璧歸趙?當年這寶屏製成之時,濟北王就曾惦記不已,數度向我父王討要!隻怕大長公主是借花獻佛,用我父王愛物奉迎濟北王,濟北王恰好安然笑納!”

司馬斂也笑了一聲,道:“是麼?可當初張彌之篡奪兵權,將孤棄於國中,濟北王不但未曾說半個不字,還與張彌之締盟,將我這堂堂東平王解除於外,卻不知何故?孤本日率兵而來,本想向濟北王劈麵問個清楚,可惜濟北王不在,既伯允在此,想來伯允可代為一答。”

我實在看不下去,馬上禁止道:“大王不成!這些人不過是些侍從,何罪之有?且當下勝負不決,大王要服眾,當以仁善為先,若落下濫殺之名,於大事倒黴!”

說罷,世人將箱子翻開,將內裡的物什搬出來。

司馬斂此人,無術而驕橫,喜怒無常且氣度侷促,實在讓人放心不下。他對濟北王不滿,痛恨張彌之,這自是合我情意,不然,我當初也不能借他的手策反東平國。但此人當下一心想著複仇,意氣用事,隻怕當真要誤了大事。

王世子忙道:“這寶屏與我等無乾!是大長公主不久前到兗州媾和之時,贈與我父王的!父王曉得此物乃東平王的愛物,特將此物交與我,叮囑我將來定要轉交與你,完璧歸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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