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古怪,不知又是個甚麼怪東西。
字腳間模糊透出一股暴戾之態。
看時,見寫道:
她煩惱不已,從抽屜裡取出那對玉墜來入迷地望著,內心說:薛讓,你怎能在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還如此安然地呈現在我麵前?現在,你教我如何辦呢?
那本古舊的《異草寶籍》仍在本來的處所,千蔻翻開研讀,想尋覓有關那對香玉的資訊。書中開篇的那一段話再次使她心生欽慕:“人間詫異花草在錄者百樣,吾桃花穀獨占七成;然天下奇方異藥,除長生不死者,吾薛族包括無遺。特編此寶籍誌之,以饋我薛族後輩。”多麼誇耀!
回到房內,千蔻一頁頁接著看下去,被那些前所未聞、光怪陸離的奇花怪草驚得瞠目結舌。此中有一門怪草叫作天香睡蔓,書中寫道:
千蔻墮入焦灼。她怎能單獨躲在穀裡,萬一哥哥遭到傷害如何辦?這是絕對不能答應的,她得和他在一起。可出穀以後她又該如何做呢?莫非幫著哥哥傷害薛讓嗎?
柳兒湊過來嗅了嗅,問:“蜜斯,這對玉獵奇特,如何有股花草香氣?莫非是花草做的?你從哪兒得的?”
出穀?千蔻微微一愣,她已有多少個年初未曾出穀!自從不會說話,她也對穀外的天下失卻了熱忱,恐怕丟人現眼。
“七錦七摧蘭:花開七色,紅橙黃綠藍靛紫,每色花瓣可封人身一大經脈。故中紅色花瓣之毒者,右臂即頹;橙則左臂頹;黃則右腿頹;綠則左腿頹;藍則失明;靛則失聰;紫則失聲。七年以後能夠原色花瓣解毒,翻開被封經脈。七年以內裡雙色毒者即死。此物藥效極強且快,慎重處之。”
“少穀主他……昨晚連夜出穀去了。”
柳兒這一句話將千蔻點醒,她立即想到:這對玉莫非與我們薛家的那些奇花奇草有關?她將柳兒一推,即起家去往薛譚的屋子,徑直走到裡屋,翻開了櫃子最底層的抽屜。
千蔻聞言,頃刻間是又驚又氣,取紙筆寫了問道:“為何出穀?何時返來?”
她感喟一回,持續往下看,翻過一頁,忽見頁頭上寫著四個字“雙鵠失和”,中間有一段批言:“血為引,親作媒,融融雙鵠,咕咕失和。”
千蔻大喜過望,隻當薛譚還在穀裡,卻聽小梔接著說道:“蔻蜜斯,公子留我們在穀裡措置一些事件,等措置結束,我倆會出穀與公子彙合。公子臨走前曾說,蜜斯若想出穀尋他,就與我兩個同業。”
冊頁的上麵另有一句話,寫道:“若得奇妙利用,此物另有通經絡、續斷肢之服從。”哈?千蔻匪夷所思,斷了胳膊腿兒莫非還能用這毒花續接?那也太異想天開了!
她不由得又是後怕,又是幸運。
這究竟是甚麼東西?她的心中充滿了迷惑與難過。
顛末這麼多年,這支七錦七摧蘭雖已乾癟,卻仍色采素淨。此中紫色的花瓣已經缺損,是當年千蔻捏壞的,除此以外,黃色的花瓣卻也冇了,像是被人齊根剪去。千蔻好生迷惑:這黃色花瓣哪去了?
夜裡,千蔻展轉難眠,她取出薛讓遺下的那兩枚玉墜,放在手內心悄悄揉搓,兩枚玉墜披收回一股淡淡的花草香味。它們並不是淺顯的玉石。
不過,千蔻打個寒噤,就算過了七年之期,她也一定敢服用――那種炙烤的劇痛實在是太可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