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人恰是當今大安朝天子。天子聞聲轉過身來，看到高穆歙麵上不由一喜，隨即又頓時收回憂色，隻麵色如常的淡淡應道：“歙兒來了。”

當朝天子乃是天下聞名的美女人，且素喜潤色，雖已年過不惑，卻還是不減其俊美崇高的風采。高穆歙眉眼間與天子有幾分類似，隻是少了些掌權者的嚴肅，卻又多了幾分少年人的超脫蕭灑。

高穆歙恍若未覺，持續說道：“比如街頭巷尾、鄉間郊野已冇了以平常見的聚眾閒談找樂子的人群，茶館酒坊也少了些熱烈喧鬨，鄰裡街頭熟人相遇老是眼神一碰即分頭各走各路。”

堅叔聞言想了想，說道：“如此說來應是王上一向在等著殿下回鳳歧。”

天子一怔，眉頭不覺皺了起來，看著高穆歙不說話。

“兒臣六月十一早上到的溢城，六月十二早晨從小柳鎮上船出了海，六月十五從海長進了呂國。”

想歸想，天子語氣還是淡然，“歙兒此次出門遊曆，路上可還順暢？都去過那邊？”

“嗯，應當是。”蔡伯點頭應道：“王上這些日子一向未做定奪，能夠是拿不定鄭海內鬨以後的天下情勢。殿下這些日子卻正幸虧外遊曆，現在回到鳳歧，王上能夠是要召你去問清楚。”

高穆歙說完以後，天子沉吟好久才持續問道：“歙兒以後到呂國，聽到呂國人又是如何群情鄭國之事？”

高穆歙走到大書房門口，守在門口的內侍也未通報，直接開門將他讓了出來。

“兒臣在鄭國那幾日，確切見到很多事情，也聽到很多事情。”話到此處，高穆歙對天子所問毫未幾答一句，他要讓天子儘量多說，如此纔可探知天子心中所想。

天子聽得眉頭越皺越緊，半晌後才說道：“那鄭國國人總會有些群情吧。”

“嗯，”堅叔應道：“殿下可知王上為何如此急著召見你？”

高穆歙心中暗想，公然是問本身出門之事，嘴上則不疾不徐的應道：“兒臣此次出門一起順暢。兒臣分開鳳歧後先去了商邑，經雍國又去了西北壯闊的大草原，從西北草原進了鄭國，最後從呂國繞回鳳歧。”

“如此說來，歙兒對鄭國之事應當是知之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