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倒是聽鳥羽偶然間提及一事——鳥羽說他玄月初六就要分開茝陽,要我定要在此之前將貨交到他手上。”
喜鳴聽出高穆允話中淡淡的無法,她當然清楚高穆允的無法不是不捨兄弟之情,“四公子的意義是三公子也還未做好萬全的籌辦,也還無必勝的掌控,眼下你二人皆在遲延。”
高穆允不覺點了點頭,說道:“公主昨日走後,穆允一向在想綺絡夫人之事——眼下保衛王宮的侍衛我與三哥一人一半,守著綺絡夫人百花宮的侍衛也是一人一半,我的人要將綺絡夫人帶出宮並駁詰事,隻是綺絡夫人一出宮,三哥必然頓時曉得……”
“公主籌算讓那鳥羽何時分開茝陽?”高穆允不答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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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高穆歙被封去徐縣之事已傳遍天下,伴著此事的另有各種甚囂塵上的傳聞。此中傳的最有聲有色的便是高穆歙在與高穆戰役太子之位中得勝,此次分封徐縣實則是貶封。
“東方兄說了一事,予公主能夠有效——據東方兄所言,這百餘年來,越人與荊國國府一向相安無事,如此每代荊國公皆允準越人到茝陽以山貨換些鹽米。隻是越人到底蠻夷,城中稍有頭臉的達官朱紫富商富商皆不肯與其來往,也不肯與其有買賣乾係,如此越人不得已,每年皆是從城中一些小商販處高價收買鹽米。隻要本年,這鳥羽不知如何搭上了三公子高穆康,竟將手中山貨在三公子處換了很多鹽米。”
箭矢戰斧的事說好後,喜鳴問道,“四公子籌算在何時用喜鳴的人手?又籌算如何用?如此喜鳴也好早作安排。”
喜鳴點點頭,高穆允如有所思的看了喜鳴一眼,又想了半天賦說道:“公主可知眼下父王一向宿在綺絡夫人的百花宮之事?”
“公主想用此筆買賣令鳥羽袖手?”鐔頔詫異問道。
“先生是說大安二王子與五王子在爭奪太子之位上輸了之事?”鳥羽謹慎問道。
“我已在茝陽街頭聽到茝陽國人群情此事,且知綺絡整天守在臥榻邊上,深怕荊國公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此……”
此時雅間中隻得陳堅父子主仆三人與鳥羽主仆兩人,陳堅聽到這句話還是不由謹慎往四周看了看才應道:“鳥羽首級,此種事情還是不測度的好——人間風雲變幻莫測,此種事情如果測度錯了隻能是不死不休之局,再無翻身之能夠——想當初陳堅不過是打通鄭國國府之人公開裡做些鐵材買賣,還算不得真與先鄭國公一族走得近,已經落得個有家不能歸的了局,我那鳳岐朋友倒是與二殿下非常靠近,而後結局如何實在不好說。”
喜鳴聞言不由望著高穆允會心一笑,高穆允看著喜鳴不覺也苦笑著搖了點頭,隨即兩人又覺不當,從速將眼睛轉了開去。
喜鳴三人與鳥羽周旋半天,鳥羽到最後也未說那與堅叔附近的煩苦衷是何事,倒是得知堅叔有鐵材商路後,當場與堅叔敲定一筆買賣,說是堅叔若能賣越人百炳戰斧,五十張鐵弓,萬根鐵箭矢,鳥羽可將此次帶到茝陽的兩斤大貝全予堅叔。
高穆允點點頭,說道:“不過眼下綺絡夫人既然已算是本身人,如此隻要公主穩住鳥羽,我們應可給三哥一個措手不及。”
次日大早,喜鳴堅叔再次來到高穆允府邸。三人在高穆允書房會麵後,喜鳴隻說鳥羽與高穆康並非鐵板一塊,要說動鳥羽隻要再有多少箭矢戰斧便可。高穆允聽後甚是利落,承諾箭矢戰斧由他出,隻要喜鳴說動鳥羽不摻雜他與高穆康之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