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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雅間中隻得陳堅父子主仆三人與鳥羽主仆兩人,陳堅聽到這句話還是不由謹慎往四周看了看才應道:“鳥羽首級,此種事情還是不測度的好——人間風雲變幻莫測,此種事情如果測度錯了隻能是不死不休之局,再無翻身之能夠——想當初陳堅不過是打通鄭國國府之人公開裡做些鐵材買賣,還算不得真與先鄭國公一族走得近,已經落得個有家不能歸的了局,我那鳳岐朋友倒是與二殿下非常靠近,而後結局如何實在不好說。”
“嗬,這些東西我自會去找四公子要——說動鳥羽袖手並非易事,四公子總要出些力纔是。”
高穆允聽到此臉上暴露一絲說不出意味的笑意,“我茝陽國人還真是無所不知,如此深宮秘事竟也成了街頭巷尾的閒談。”
“父王已昏睡不醒了好些日子,”高穆允持續說道,“眼下父王另有一口氣,實則皆是靠綺絡夫人每日用千大哥參吊著。此事我與三哥皆知,隻是我二人眼下皆無說破此事的籌算。因我二人皆清楚,父王嚥氣之日,不管景象如何,我二人都隻能頓時正麵相決。”
“先生是說大安二王子與五王子在爭奪太子之位上輸了之事?”鳥羽謹慎問道。
送走鳥羽,黑衣少年侍從喜鳴與堅叔冰瓷又坐了一陣纔回到岐風古寓。冰瓷識相的先回了本身客房,堅叔喜鳴另有話要說。兩人剛走進喜鳴客房,鐔頔樊武、小五撒歡跟著閃了出去,四人已先一步回了岐風古寓。
陳堅點點頭應道:“我這朋友先前想著二殿下乃是王後獨子,又是太宰大人門生,太子之位定是手到擒來,哪知……唉——以是這深宮之事最是風雲莫測、難以預感。”
喜鳴聽出高穆允話中淡淡的無法,她當然清楚高穆允的無法不是不捨兄弟之情,“四公子的意義是三公子也還未做好萬全的籌辦,也還無必勝的掌控,眼下你二人皆在遲延。”
“徹夜聽其言、觀其色,可知鳥羽與三公子並非鐵板一塊,反倒是有些心結,既如此,此後說動鳥羽袖手也就成了能夠之事——鐔兄,你徹夜可有探聽到有效的動靜?”
高穆允心頭一動,他已明白喜鳴的意義,“公主本日便可回那鳥羽的話,戰斧箭矢穆允明日便可為公主備好。隻是公主將貨交到鳥羽手上時定不能讓三哥的人曉得。”
“如此說來,眼下鳥羽與綺絡皆不能亂動。”高穆允話尚未說完,喜鳴已刹時明白他的意義,“四公子可知三公子那邊的動靜?”
“徹夜算是與鳥羽初識,此筆買賣一是為再見之機,二是為促進互信。”堅叔插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