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手1_第二十四章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東叔歎了口氣,又喝光了杯子裡的酒:“做錯了事,就要受獎懲,我逃了半輩子,纔算明白了這個事理。”

話音未落,一旁的東叔不知怎的,被玻璃的碎片割破了手指,他倉猝帶著拾掇好的玻璃碎屑退出門去。梅道遠安設好了在藥物的感化下終究入眠的老婆,走了出去。

那些年的回想對於梅道遠來講也並不鎮靜,他歎了口氣:“就在五年前,我分開通德,你……送我手串的時候。劉念之前是我的門生,他跟其他十幾歲的大門生不一樣,不喜好上彀打遊戲,也不愛打球,除了學習,就喜好做點木雕,我見過他的技術,以是你送給我手串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些思疑了。更何況,人過往的經曆總會留下烙印,你看起來,跟其他的流浪漢不一樣。”

“跟五年前一樣,他們更調了和談,併吞了你的資產,就跟併吞明德一模一樣。”梅道遠說,“我也是在調查你的時候,才曉得他們為甚麼能做得如此潔淨利落,不留陳跡。”

東叔看著梅道遠,半晌終究歎了口氣,他再次端起了酒杯,一口一口漸漸喝著:“甚麼都瞞不過您。冇錯,我不去見他,是因為他正在和當年騙我的人合作,我不肯讓他為了我如許的廢人,遲誤本身的前程。”

東叔的臉上也有醉意:“您明曉得我藏了奧妙,為甚麼不一早就拆穿我?就不怕我……”

梅道遠再次斟滿了酒杯,也不說話,隻是看著東叔。東叔接著說:“當年,我被人讒諂,不但買賣丟了,還欠下一大筆債。當時拋下劉念他們母子兩個出去闖,本來是想著,或許我三年五載便能夠東山複興……冇想到一蹉跎就快二十年,等我再看到兒子的時候,他已經不熟諳我了。以是當時候,我常常在明德大廈四周盤桓,就是為了偶然候,能夠遠遠地看看他。”

東叔為阿誰“曾經”微微動容,隻聽梅道遠接著說:“哪怕他不會幫我對於陳秋風,你都該去見見他。我怕……陳秋風會做出五年前一樣的事情來。”

“我就是阿誰老闆。”東叔的神采極冷,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陳年的鮮血和仇恨。

“不幸天下父母心。”梅道遠把玩著酒杯,“不過,另有件事,你恐怕不曉得。”

梅道遠給兩小我的酒杯都斟滿,遞給東叔一杯,然後和東叔碰了一下杯:“這一杯,是我自罰的,有件事,我必必要向你報歉。”說完,就將整杯紅酒一飲而儘,咳嗽了兩聲才接著說,“我說過……關於你的疇昔,我不過問。對不起,我扯謊了。”他察看著東叔的神采,不輕不重地說,“實在,我早就曉得,你就是劉念失落多年的父親,冇錯吧?”

東叔搖點頭,苦笑:“我丟棄了他們母子,我哪來的臉去認他?這麼多年來,我一向當本身已經死了,我不配當他的父親。”

書架上,有一個永久擦得光可鑒人、冇有一絲灰塵的實木相框,相框內裡,十八歲的梅恒笑容光輝,意氣風發。

梅道遠坐直了身子,他曉得或許本身都做不到像東叔一樣通透:“你該和劉念見一麵了。”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