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靜地望向她,她明顯瞥見了我眼角那朵桃花形狀的胎記,因而彷彿鬆了口氣,唇角勾起了略帶調侃的一抹淡笑。
我一時語塞,臉便羞紅了,“表蜜斯隻是曲解了,我哪有勾引你呢——”
嗯,在她心中,我大抵是一個長得與宋若惜類似的狐媚女人罷。
而她公然也被我挑釁的眼神給氣到了,“表哥,你是胡塗了麼,這女人隻是臉長得與宋若惜類似,你便神魂倒置了?你若想把她帶回侯府,侯爺和阿姨毫不會同意的!”
麵對她嫉恨而妒意橫生的目光,我不得不暴露一個嬌媚而又妖嬈的笑容。
“惜兒,你既是狐狸精,那便做些狐狸精該做的事情吧,”他略帶戲謔地笑著,微微上挑的鳳眸,鼻梁高挺,麵龐俊美,“誰家的狐狸精隻是每天操琴的?”
是的呢,世子是因為我纔不回家的。
歸正她以為我是狐狸精,那麼乾脆便氣氣她。
“熠哥哥……”
她緊接著說:“這幾個月你常常往安州跑,到了臨京又一向呆在虎帳裡,就算回了侯府,你也是請個安就走了,阿姨很悲傷的,想找你說說話都尋不見你的人影。”
院裡終究又規複了安靜。
白清玫是劉知熠的表妹,不過,表哥表妹,向來就是讓人遐想的乾係,而現在白清玫的神采和眼神,就明顯白白的奉告我,她想讓我立即滾。
那女子道:“你多日未回府,阿姨不放心,便讓我來找你。”
“表哥,阿姨不是想讓你給她存候,”白清玫的聲音楚楚不幸,“阿姨是想讓你多陪陪她呀。”
啪!
劉知熠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麵麵相對,他的鳳眸光彩幽深,似如江南春三月的湖水,引得我幾近要沉湎在此中。
白清玫的眼淚流得更加澎湃了,她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但畢竟不敢再罵,秋淳想扶她出去,她肝火沖沖地甩開秋淳的手,一起哭著跑了。
溫熱的胸膛,寬廣的肩膀,屬於他的清冽氣味包裹住了我,我心亂如麻,更加慌了,一邊捶著他的胸口,一邊扭著身子掙紮,“世子,你放開我,我、我的琴還未彈完……”
劉知熠動手可真重啊,我看到她那張粉嫩的麵龐肉眼可見地敏捷腫了起來。
“惜兒,你是喜好我的,我曉得你喜好我的,縱使你嘴上不說,我亦是能感遭到。惜兒,永久分袂開我,……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更愛你……”
“表哥!我如何撒潑了?是他們一向攔著我……”白清玫嬌聲抱怨,“你之前從不會來安州的,這幾個月卻一向在這裡流連……”
隔得很遠我還能聞聲她的飲泣之聲。
秋淳和夏漓垂手肅目地等候在一側,白清玫卻抽泣著哭起來,似是受了天大的委曲。
他笑了下,俄然過來攬著我的腰,一把將我抱到貴妃榻上,“你乾甚麼?”我驚住了,腳上不能轉動,隻能用手去推他,他已握住我的手腕,略一用力,便將我帶入他懷裡。
她的目光超出劉知熠的身影,朝著我不斷打量,“是被這女人絆住了嗎?勾引得你連家都不回了?”
“表哥,你本日就歸去吧,”白清玫仰著臉兒,杏目瓊鼻,分外嬌俏,“阿姨叮囑我的,本日我若見了你,便立即帶你回府,她可不準你在安州廝混。”
……酥酥癢癢的感受從耳垂一向伸展到滿身,令我顫栗不已。
我不斷躲閃,真的驚駭了,我怕我抵抗不了了,我怕我會對不起梧哥哥,我已經與梧哥哥訂婚了,我、我如何能夠移情彆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