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玩弄得想要哭了,那種備受屈辱的感受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宿世國公府裡的大蜜斯,現在卻在這兒學著北裡賣笑,若爹孃在天有靈,他們該多麼悲傷。
我溫聲開口,“嬤嬤你彆怪她,是雪眉不對,雪眉因為昨夜冇有服侍好世子,心中鬱鬱不快,以是本日與春薔姐姐爭論起來,才鬨成如許的。”
春薔和夏雪都愣住了,春薔看著我,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因為我臉上的傷口本日有點腫了,血印子上結了層血痂,模糊透著暗色,看上去比剛受傷時還要顯眼可怖。
“啊!我的臉!”我驚叫一聲,倉惶著後退,然後衰弱地抵在牆角,漸漸滑下去。
簡嬤嬤領著我,一起往樓上走,徹夜已換了處所,是位於三樓東南角的含春閣。
我捂著臉,看著簡嬤嬤連滾帶爬地奔過來,我可冇推測她竟會跑得這麼孔殷,她謹慎翼翼地察看著我臉上的傷口,眼睛裡的肝火彷彿要把春薔給燒成灰燼。
“嬤嬤饒命!嬤嬤饒命!”
一向都想逃的,可我始終找不到機遇。
說是打扮,也隻能簡樸挽個髮髻,換套色彩光鮮的衣服罷了。
我儘力地咽回眼裡的淚水,漸漸地吃著,芍藥陪著我坐下,看了看我臉上那五道觸目驚心的血印子,她歎了口氣,“雪眉姐,這可如何辦,你若毀了容顏,那掛牌時便找不到好主顧了。”
我也想不到,國公府出身的我,竟然也能說出這般話來,但眼下已顧不了那麼多,我想激憤她。
暮色西沉的時候,掌事嬤嬤才放過我,我真的已累得精疲力竭,散了架似的趴在桌上。
能拖一時是一時,我隻是想儘量把掛牌的時候延後一點兒。
“你覺得你是多崇高的人,竟然敢罵我,”春薔叉著腰瞪我,“彆覺得我怕你,甚麼清倌兒,等今後接了客,還不知咱倆誰賺得更多呢。”
簡嬤嬤的神采很欠都雅,像扣著鍋底普通的黑,她給我搽了藥膏,但也無濟於事,我摸索著問:“嬤嬤,要不我徹夜就不去了吧,這個容顏恐怕汙了世子的眼——”
我劈手就給了春薔一個耳光,用儘我統統力量。
“不可,世子明日就要回臨京了,今後甚麼時候再來都是冇影的事,以是徹夜你必必要抓住機遇。”簡嬤嬤斬釘截鐵地說。
芍藥徹夜拿來的飯菜一如既往的粗糙粗陋,一碟白蘿蔔,一碟素芹菜,再加一個小小的白麪饅頭。
而這般動靜,也引來一群花娘們的圍觀,立即有人去叫來了簡嬤嬤。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