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之君_第26章 生死天命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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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袁承海挑眉。

店小二全冇了放肆氣勢,點頭哈腰地這麼退走了,那模樣,倒像是老鼠見了貓,連爪子都不敢露。灰衣客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發笑道:“這位爺好大的威風。”

袁承海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黃白之物實乃世人夢寐以求,不是麼?”

“這個商字是大費事。”莫逆一指宣紙,“商字有口,進的是財,口上有門,鎖的是財,但是門上有立,這個立嘛……”他一指商字最上阿誰濃厚的墨點,一字一句道:“威勢太重,取財,壓勢,索命。”

字體工緻,筆鋒沉穩,唯獨商字最上那一點略微不穩,鋒芒畢露。

灰衣客滿頭亂髮,鬍子拉碴,描述臟汙不堪,這嘴上還冇把門的,小二聽他咒本身,一時更怒,抄起袖子就往他這邊衝。灰衣客對此視而不見,隻是感喟,喃喃道:“我說的是大實話,你本身不聽,可彆怪我。”小二要來趕他,他卻一動 不動,端坐原地,慢吞吞抬頭喝一口酒,自顧自地讚了一聲:“好酒!”

灰衣客涼涼道:“這話說得岔了,我是俗人,你是朱紫,都和這風雅二字沾不上邊。”

兩人上了樓,所謂悲觀亭,也就是對勁樓中的一個雅間,格式高雅,壁上有一幅顧源的題字,字體超脫俊雅,寫的恰是“悲觀”二字。房內燃著熏香,香氣極清極淡,但是餘韻悠長,成心機的是,房內香爐做工新奇,剛巧做成了亭子的形狀,懸於梁上,小巧精美。

灰衣客將身邊的酒罈往地上一砸,起家活動了活動筋骨,走到袁承海身邊:“既然這位爺如此美意相邀,我就卻之不恭了。”他身材與袁承海相仿,身形苗條,並不結實,但是一身灰衣,滿臉髯毛,肮臟落魄,路人看了都是避之不及。袁承海見狀,不著陳跡地皺了皺眉頭,麵上卻丁點不露色彩,笑道:“請。”

灰衣客讚歎:“不愧是對勁樓,這間房籽實在是新奇。”他又點頭,“可惜這麼高雅,分歧適我這等粗人。”

莫逆笑了一笑:“請爺寫張字。”

“如何?”袁承海挑眉。

“此為君子香。”袁承海道。

莫逆道:“敢問爺你是要姓顧,還是姓袁?”

莫逆打量這張紙好久,點頭道:“費事,實在是費事。”

灰衣客嘖了一聲,“我當你是個明白人,如何跟那店小二一樣胡塗。”他一指身前酒罈,“我坐在這兒,可不是來喝酒的麼?”

灰衣客嘖了一聲:“這話可說得不對,我可丁點冇碰你,你本身火氣太大,犯了血光之災,還不思化解,反倒怪起我來了?”

這話來得冇頭冇尾,袁承海微微蹙眉,“我既姓顧,又姓袁,有何不成?”他微微一頓,“姓顧如何,姓袁又如何?”

探聽新皇舊時私事,可算作茶餘飯後一項談資,隻是動靜太少,難以捉摸,要想摸到柳從之真正的軟肋,還很多下工夫,關於那莫名其妙無頭無尾的三思後行四字,薛寅倒是想過再找天狼問一問,不料再入楚楚閣,天狼已經毫無蹤跡,扣問黃鶯,後者答:“被媽媽找人打出去了。”因而薛寅聽得心頭舒暢,一時把神棍的動靜全部拋在腦後,隻悠悠然聽黃鶯唱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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