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後悔了_第17章 婆母在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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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手臂挽在腰間,那晃閒逛蕩的大衣袍便非常貼身和緩,莞初笑笑,握了她的手一道走。

話音未落,一遝子紙張從炕桌上飛了過來,不及寥落狠狠地摔在莞初腳邊,那力道若非她的人擋著怕是要把這遝子紙甩進山牆裡去。莞初嚇了一跳,悄悄斜了眼瞧,是她謄寫的心經,一篇一篇,二百六十八個字早已爛熟於心,工工緻整,莫說塗改,就是一個躊躇的墨點都不見……

未及看逼真莞初就嗅到一股子醇厚的香味,定睛一瞧,那青瓷碗裡竟是滿滿一碗香油,清澈透亮,磨香沁人。恰是迷惑兒,身邊的彥媽媽接了小丫頭的手將一滿袋子丫頭們學針線用的小鋼珠兒撲落落倒了出來,鋪了一碗底,末端又不知從那裡弄了來兩隻小銀調羹丟了出來。

未待莞初默誦偈頌,暖炕上的木魚聲忽地住了。

聽女人應下,綿月冇再吱聲。昨兒夜裡返來的時候已是敲了半夜,上高低下隻要上夜的燈和一壺溫吞吞的茶水候著她們。那碗酪子是夜宵剩下的,卻並非是女人的宵夜,隻傳聞是樓下大丫頭水桃病了,廚房特地做了送過來,吃不了擱下的。綿月悄悄兒藏了,纔有了今兒夙起的吃食。

在門外倉促脫了大氅,莞初略定了定神挑起簾子。佛龕前的早香已經燃過一半,侍弄香油的竟是彥媽媽,莞初悄悄走疇昔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

“養心戒躁,好生練了,如果寫字再手顫耍滑,我決不饒你!”

“太太經驗的是。”鼻尖對著指尖,莞初道,“孃親活著時也曾抄經涵養,道此中五種功德,‘一者可靠近如來,二者可攝取福德,三者是讚法亦是修行,四者可受天人等扶養,五者可滅罪。’我自陋劣,亦不敢怠慢,每日提筆,必默唸。”

佛前禮未行,莞初不敢起家亦不敢叩拜,隻低頭看著本身的指尖,溫馨地等著經驗。

“背會幾句禪語就敢傳給小兒來實際,殊不知正念方得正語,歪心邪事,你們這點子手腕俗之不恥,更況佛的功德與事理?每日裡我苦口婆心於你的教誨,也都丟到狗肚子去了!”

過水廊橋,水麵上更甚涼意,莞初越加快了腳步,身邊人見狀手臂環過她細細的腰身將大氅和那廣大的襖裙一併裹緊。莞初扭頭看這比她稍長一歲的丫頭,這麼冷的天也不過就是多加了兩隻毛絨絨的暖耳,從速道,“我不冷,你可把穩本身。”

“你倒不必跪了。”

“女人,夙起就吃了一盅酪子,可撐得住?”

“是!”婆子一聲應下,袖筒子裡竟是抽出一尺來長的戒尺。莞初見狀,合十的手伸出一隻,另一隻還是比在胸前,泥雕菩薩普通虔誠得緊。

綿月故意日裡留在院中或是往廚房去瞧瞧,可怎奈女人身邊冇有可用的人,每日往謹仁堂去都得她陪侍。女人一是怕艾葉兒小丫頭受不得苦,二也擔憂她口無遮攔惹事,實則綿月也怕,謹仁堂雖不說是龍潭虎穴卻每日也可稱得是魚遊釜中,踏進門就帶了三分不是,那裡還敢冒昧。

這些日子披星戴月、早出晚歸,安眠不得兩個時候,辛苦不算甚麼,隻是綿月本來的計算籌算都來不及應,倒瞧著女人竟是已慣了,仔細心細的,一日過一日。綿月記得來之前自家公子曾叮嚀過有甚麼事儘管找睿二爺,可這位二爺自歸寧那日返來就再未曾在素芳苑露過麵,她又到那裡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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