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踩的是對方甚麼人,也不過是一個鄉野船伕,怎能和他的性命相提並論?他身子一錯,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手腕一抖,軟劍吞吐如吐著舌信的毒蛇,和對方的利劍纏繞在一起。
幔陀冷哼一聲,身形如鬼怪般曲折,就如從中折斷普通,堪堪躲過了董七孃的致命一擊,還不算完,她手中利劍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劍光閃過之處,董七孃的長鞭頓時一分為二。
“賠錢還是償命?”幔陀一刀射中二人,利劍歸鞘,抱劍而立。
幔陀本想讓步一步,讓董四自斷一臂再重金補償魏小八家人,也算了了此事,不想董七娘口出大言,心中火氣複興,冷冷一笑:“好,黃金萬兩!賠得起便賠,賠不起,就以命抵命。”
飛刀不但貫穿了董四的手臂,刀尖還暴露半寸不足,頂在了董七娘腦門之上,生生在董七孃的額頭之上劃出了一道寸長的傷口。
太宗北征之時,路經真定,到城西由唐朝高僧自發禪師建立的大悲寺禮佛時,得知寺內原供的四丈九尺高的銅鑄大悲菩薩,遭受後漢契丹犯界和後周世宗毀佛鑄錢的兩次災害,又因為寺僧“遇顯即毀,迢夏即興”的傳言,遂敕令於城內龍興寺重鑄大悲菩薩金身,並建大悲寶閣。四年後完工,建成了一個南北縱深、範圍弘大、氣勢磅膳的寺廟修建群,太宗親身落款為大梵刹。
董七娘怒極反笑:“哈哈,黃金萬兩,你當我們是傻子?從速讓開,不要遲誤了我們的大事,不然,你隻要死路一條。”
一擊不中,幔陀又一起一落,逼近頓時之人三尺以內,手中白光一閃,利劍出鞘,直取對方的哽嗓咽喉!她心中氣憤之極,脫手就是招招致命。
夏得水因思念兒子,每日無事時,都要到河邊轉上一轉,或許兒子俄然呈現也未可知。就算兒子不回,夏祥返來也是功德。宋定娘留下的手劄,他一向等夏祥返來以後交到夏祥手中。
幔陀不想再和二人膠葛不休下去,算算時候,花關和木恩二人也將近到了,至於董四和董七娘是何許人也,她不體貼也不想曉得,她隻想完成她想要做的事情,然後再去上京。
轉眼間,幔陀的身影就消逝在了綠樹當中。董四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仍然後怕不已。一昂首,見董七娘一臉驚詫地望向來路,他大吃一驚,莫非幔陀去而複返?他跳了起來,順著董七孃的目光隻看了一眼,也是驚呆當場……
平常飛刀一類的暗器,都是直取人體最虧弱的部位,比如脖子,比如胸口,比如肚子,再不濟也是大腿、臀部,很少有人飛刀直取腦門。人的腦門頭骨極其堅固,人的臂力畢竟有限,又不是強弩硬弓,能夠射穿頭骨。
恰是董四見勢不妙,奮力躍起,以臂擋刀救了董七娘一命。
當年大夏和北方遊牧民族作戰之初,被北方遊牧民族的馬隊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一敗再敗,是因馬隊速率如飛,再加上馬匹奔馳之時的打擊力度過大,步兵難以抵擋。魏小八麵對的雖不是重甲在身的馬隊,血肉之軀也是難抵奔馬――被馬的前蹄踩中以後,他當即倒地不起,隨即又被馬的後蹄踩踏,當場一命嗚呼。
夏得水震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魂飛魄散,驚得目瞪口呆。但是讓他更加惶恐的一幕呈現了,先下船的白麪墨客回身之際,魏小八已然被卷在了馬蹄之下,他身形隻微微一頓,驀地如大鵬展翅般躍起一丈多高,人在半空當中,右手一揚,一道白光奪手飛出,直取頓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