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遊戲_第一百四十二章月落烏啼(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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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月落烏啼(六)

幾天以後,再細細回想,我才發覺,忽視了一個極其首要的環節。但是,此情此景,諸多疑團,哪能考慮的這麼全麵呢?

“我如何就不招蚊子?這麼好的風景,同你出來,意境全毀了。”月餅瞥了我一眼,深深歎了口氣。

我和月餅對視一眼,內心有了計算。自打仗孔亮至今,冇有從他身上感遭到一絲一毫的戾氣,或許卻如他所說,“並無歹意”。

“孔先生,既然您不便利說,我們就不問了。”月餅雙手搭著烏篷船兩舷,“叫我們上船,總有個說法吧?”

孔亮耷拉著眼皮,彷彿在諱飾目光,拉開置於我們中間的小方桌的抽屜,變戲法似的取出兩壇紹興老酒,號稱“江南四大酒肴”的茴香豆、油炸花生米、鹵豆腐、筍乾各一盤,滿鐺鐺擺了一桌。

“我不曉得……”月餅摸摸鼻子,嘴角揚起一絲淺笑,“南瓜剛纔假裝撓癢,用摩斯暗碼通報了‘飯有傷害’的資訊。我回的四句話,每句話第一個字,是‘我這同意’。”

“孔先生,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需求我們做甚麼?”月餅邊說邊環顧四周。不知不覺間,旅客已無,落日隻剩地平線窄窄一輪,在江麵拖著一道頎長的波光紅線,垂垂沉默於夜風微瀾的江水。

我重視到月餅放下筷子的同時,反手扣了根桃木釘,也從揹包裡摸煙盒,順手把瑞士軍刀放在桌下,盤腿壓住。

還冇等我張嘴,月餅搶先接了活兒:“我來吧。”

“在精通醫術的南曉樓、蠱術大師月無華麵前,誰會蠢得下毒呢?”孔亮揣摩出我們的心機,自斟自飲了一杯,夾了一筷子茴香豆,丟在嘴裡嚼得有滋有味,“如果連這點兒豪氣都冇有,不免掉了身價。”

“2013年至今,已經七年了。”孔亮捋著髯毛遠眺落日,紅金色的餘暉將滿臉衰老皺紋,分彆紅明暗相間的溝壑,“至於恩公名諱,恕難奉告。”

“既然定了,就不能改過。”孔亮又從抽屜裡摸出筆和紙,“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彆離如何寫?”

我和月餅再淡定,也受不住不著陳跡的激將法,再冇廢話直接灌了口老酒,夾了幾口菜吃。

“因為,我信賴南曉樓,也信賴我們倆冇有做不成的事情。如果不吃這甚麼……甚麼來著,又如何能解開謎團?”月餅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孔先生,你就彆墨跡了,從速說那三件事吧!”

“哦?”孔亮抬起沉重的眼皮,渾沌目光迸出一絲訝異。

還彆說,這江南紹興老酒,不像北方白酒那麼霸道辛辣,勝在綿柔嫩糯,入喉溫熱潤稠,好似江南春雨,纏綿於舞榭歌台、雲霧青山,彆有一番“斜風細雨不須歸”的滋味。

孔亮固然冇有任何殺意戾氣,但是近似於謾罵的“活祭交命”卻非同小可,萬一讓月餅摘下天上的玉輪,那不扯淡麼?

換個角度講,曆經重重傷害,埋冇於幕後的仇敵現身,終究到了你死我活的決鬥時候。但是,仇敵卻毫無殺意,“哈哈”一樂:“哎喲,您可來了,等您好久了。早就備了好酒好肉,來來來,痛飲幾杯。”

“做這三件事前,兩位可知方纔吃得是何物?”孔亮笑眯眯地收起酒罈餐具,從抽屜裡端出填滿大米、手機是非的長方形古銅香爐,插了三根細香,“自五胡亂華,漢族一脈偏安江南,很多老講究,隻存於江浙。唉……現現在,曉得的人,少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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