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遊戲_第一百四十九章月落烏啼(十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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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既相生也相剋,水生金,火克金。血為水,色為火。如此一來,便是金鯉喜食之物,也是驚駭之物。落入水中,必定進犯吞食。

終究,遠逝,了無陳跡。

“孔教員,您的心願完成了。”

本來,這片湖,每年暑假都會淹死幾個泅水的留校門生。另有些情竇初開的男女門生,失戀想不開投湖他殺,被湖魚啄食得隻剩累累白骨,沉在湖底。

孔亮,一起走好!

我清楚地聽到了,香柱燃燒了。那是,耗儘表弦的生命之鐘,掙紮顫抖最後一輪秒針,戛但是止的停滯聲。

頓住,再無聲氣。

大一剛開學,秋老虎把我熱得睡不著,在黌舍後湖漫步乘涼,遇夜釣老者,用的魚餌竟然是帶血生肉。更詭異的是,花鰱、草魚、鯽魚各種魚類,很快便咬鉤被釣。老者看都不看,順手就將魚丟進湖裡。

藉此書的斷落,跟讀者朋友們贅絮幾句——當你墮入傷害、困難、波折時,會零散冒出,諸多看似與此事無關的影象片段。必然不要忽視這些細枝末節,常常是潛認識通過遐想、代入的體例,奉告你該如何去做。

月餅確切不曉得“回”字的四種寫法,大街上隨機采訪,能寫出來的估計一個都冇有,這不是甚麼丟人的事兒。

“孔教員,如果您也有一名大學學渣老友,就能明白‘人間無難事,隻怕故意人’的奧義了。”我用心用著很滄桑嚴厲的調子。

如何讓月餅曉得是這三句話呢?

“嘎啦嘎啦”聲響起,孔亮好似一尊年久失修的乾裂泥塑,蛛網般的裂紋由額頭至臉龐、脖子、身材……

“哈哈哈哈哈……”孔亮笑得很輕鬆,彷彿平生,從未這般歡樂。俄然,狠惡的咳嗽打斷了笑聲,像是被鋒利的刀刹時斬斷。

魚如何而樂?有水有吃的,就必然歡愉麼?我們不是魚,隻是想當然以為,魚會歡愉。這是提示我,魚餌,並不是平常垂釣的餌食,不要被本身的主觀認識所擺佈。

“記著明天的日期,每年都要祭奠白叟家。”月餅從揹包裡找出一件紅色T恤,撕成白布平鋪船艙,雙手捧著骨灰,放在布裡,包裹健壯。

那一刻,終究,來到了。

我很難說明白遇見的“人”到底是甚麼。足有半個多月,神態恍忽,夜夜惡夢,胡言亂語希奇古怪的夢話,瘦了起碼十來斤。直到月餅當著我的麵兒發揮蠱術,纔算是規複普通。

當我們再抬起家,孔亮已經閉合雙目,溝壑清楚的眼角紋,殘留著一絲,慈愛的淺笑。

隻剩,一堆尚且帶著體溫的,衣服。一張泛黃的白紙,被煙霧盪漾,扭曲著奇特的弧線,飄然落下。

按五行說法,金、木、水、火、土的所屬色彩彆離為金、青、黑、火、黃。人間萬物,皆遵守五行規律,缺則平衡,滿則調和。即便是湖中的各種魚種,也以五色即五行構成,方能構成湖中相對均衡的天然生態體係。

這句話裡大有玄機,一語驚醒夢中人。

三年前,音樂係某男生和英語係女友,暑假隆冬夜,去湖中泅水。成果,男生滅頂,女生披頭披髮坐在岸邊,眼神渙散地反覆著“金色……金色……”。

我那幾句話,核心句子在“當你順著門路走上橋”、“本身也在彆人的視野範圍呢”、“橋既已建之”這三句,每句彆離表示回字的一種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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